张景仁现在心里很不是滋味,弟弟自从开窍以后,自己越发看不懂了,但总归一切都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可今天这个事情太可怕了,居然下令要把吐蕃奴隶主和贵族们杀干净,这得多残忍才能下达这样的命令,这还是自己的弟弟吗?
看来这个弟弟已经走上了歧路,回去如果能劝则劝,不能劝就关起来,绝对不能让他胡闹下去了。
这时后面的奴隶兵靠着两条腿也跟了上来。
滕毅拉了一下张景仁:“如今奴隶都过来了,听听他们怎么说吧。”
张景仁有些迷离的眼神突然有了一丝狠辣:“我倒要看看有什么非杀不可的理由。”
马三月径直朝滕毅走来,虽然他不认识,但是他知道这迷彩服。
“你是红花坛这次行动的头领吧?”
滕毅看着冲自己问询的人,他知道这应该就是马三月了,于是答道:“正是,想必你是马三月了,多余的话就不说了,现在我要屠杀这些贵族们,可是需要一个理由,你能给我吗?”
马三月的眼神立刻变得狠厉起来:“只要一个理由,杀他们的理由我能说上一天一夜。”
滕毅伸手止住:“等下,来,对着张将军说。”
马三月对着张景仁行了一礼,说道:“张将军,可知什么是奴隶?”
张景仁被问的一愣,不过随即说道:“奴隶就是奴隶,不就是卖身给主人,顶多就是打骂、干活。有必要赶尽杀绝吗?”
这话好似回答马三月,实际是也是说给滕毅听的。
马三月听张景仁说的随意,便说道:“张将军所言倒不算错,可你所说过于肤浅,我记得刚被抓到吐蕃的时候……”
“停!长话短说,一会后面大军来了就真杀不了,给你两句话说服张将军,说服不了就拉倒。”
听到滕毅的话,马三月立刻收回思绪,略一思索说道:“一天只有一顿饭,只能睡两个时辰,赤脚踏雪登山。”
听到这张景仁已经有些动容了,马三月停顿了一下说道:“这都不算什么。”
张景仁甚至滕毅都瞪大了眼睛,这都不算什么,那到底什么才算。
只听马三月接着说道:“稍有犯错轻则鞭刑皮开肉绽,重则断肢挖眼。眼见自己妻女在自己面前被淫辱杀害不能反抗,更有甚者选上佳婴儿断其手脚,存活者十不足一,活者做枕头用,名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