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沈家的实力,没准能成两淮首富。
他很是谦虚,“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什么恩不恩的,世子帮我照顾好婳婳,就算是谢过我了。”
靳珩点头,“这是必然,婳婳是我妻子。”
苏婳害羞低头,还没成亲呢,就一口一个妻子了。
沈青山看一眼靳珩流血的肩膀,“世子放心,我船上有跟船的大夫,到时让他重新给您包扎。”
他又看看外甥女,嘱咐道,“婳婳,多照看世子。”
苏婳乖巧点头。
靳珩又交代沈青山一些事,让他清理现场,给暗卫治伤,再多派两辆马车,依旧往金陵去,掩人耳目。
沈青山也怕引起别人的怀疑,没敢让船连夜出港,吩咐和往常一样,清早再走。
船舱中,船医给靳珩上药包扎。
清理过后的伤口,依旧触目惊心,灰白色的药粉倒上去,肩膀上的肌肉明显跳了一下。
靳珩却一声不吭,只是皱了皱眉。
苏婳光是看着都觉得受不了,可想而知他该多疼,心疼地瞥开了目光。
万幸靳珩伤的是左肩,不然吃饭、执笔,要好长一段时间不方便。
船医包扎好伤口后,又嘱咐了几句不能沾水,不能扯到伤口之类的话,就离开了。
苏婳和靳珩几乎一夜没睡,明明身体很困倦了,可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
靳珩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臂,揽着苏婳。
“对不起,婳婳,我差点连累你丢了性命,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
他怕她生气,语气有些卑微,“我去找陛下告假时,他突然派我秘密出使扬州,那些消息都是他老人家放出来的,我也是不得已。”
苏婳不闹脾气时,还是很温柔的,抬头“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她搂着靳珩,将脸埋进他胸膛,软媚如水。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不然在黄总督府上那晚,他们给我喝吐真剂,我们已经露馅了。”
“你为陛下办事,自然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不会怪你。”
他都拿命护着她了,她还想怎样。
婳婳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