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抿嘴笑了笑,不动声色地说道:“这样好,这样好,蝉衣,你快过去。”
蝉衣顿时脸色通红,这人什么意思啊,光天化日之下,让人与他坐在同一帐中,不是摆明了说自己是他的姬妾。
不过为了救命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蝉衣羞答答脱了鞋子,放下帐帘,双腿盘坐,不敢看他。
“往里坐一坐,你这样就要掉下去了。”裴谨拉了拉她的袖子,有些好笑。
蝉衣只好又往里挪了挪,不小心双腿与他的身子撞到,连忙手忙脚乱地往外头又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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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王氏站在外头,透过朦胧纱帐,依稀可以看到他们的互动,心里头不知是喜是忧。
等李太医进了内室,侯夫人已经避到了隔壁的书房。
“李太医劳烦你看一下府内的家眷,她这手是怎么回事?”裴谨从床榻后头转出,微撑着额头低声说道。
“世子,你这……快坐下。”李太医忙不迭扶住他,让他坐在圈椅上。这才,回头凝神看了眼青色纱帐外头的一双纤纤玉手,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刚刚他也看到了这一幕,只是动作太快,恍惚听到两声啪啪的掌掴声后,一女子捧着脸,飞身跳入了荷塘。
当时他也吓了一跳,听闻裴世子不近女色,可这后院怎有女子相争,倒是令人费解。这会才明白,原来这掴掌之人是世子的宠妾,他不禁沉着脸,心里有些不乐意,这是想让他做假证?
自己堂堂太医,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真是荒唐。
“李太医,烦请您上前一看,这女子的伤势到底如何?”周妈妈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几张银票塞入李太医的袖子,“您只管实话实说,这件事可是关系到人命。”
“人命?”李太医一惊,忙朝裴谨看了一眼。
“李太医,请不必遮遮掩掩,我就要个实话。”他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目光冷冽。
李太医突然觉得有些冷,忙拿过周妈妈手上的白色绢帕,托起女子的手看了眼,讶异这女子的肌肤怎这般娇嫩,都过了这么久,手心还红肿成这样子。
“李太医,你再瞧瞧她的手腕。”裴谨缓缓走过来挽起蝉衣的宽大袖子,露出她小巧圆润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