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神思忖,难道说?
突然间,他激动地跳了起来,莫非李娘子就是裴谨的小通房?
不不不,不可能,安儿不是男娃娃,她是个小娘子。
“王爷,王爷……”福清不明所以地看着蓦然间上蹿下跳的主子,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福清,立即准备马车,本王要去转塘镇,快!”
“是,主子。”福清手忙脚乱地连忙点头哈腰地出去准备马车,心里嘀咕着王爷这又是发哪门子疯。
茂密的芦苇丛中,一艘小船静静停泊在里边。
船舱里,神色凝重的老道长取出一枚长长的银针扎入裴谨的人中,半晌之后,面色发黑的裴谨呕了一声,一口黑血顺着他的嘴角慢慢淌下。
墨言取过帕子擦去主子唇边的污血,望着老道长严肃的脸,想问却不敢问。
“一刻钟后,世子自会醒过来,不用担心,”老道长微微松了口气对着一旁站着的炫白说道,“不过只是治标不治本,要完全清除那菏香花的毒瘾,不是件容易的事。你们先送世子回京,稍后贫道还要去北疆走一趟。你们最好想办法找到下毒之人,问出这药酒的配方,贫道怀疑这里头可能还有其他未知的密药。”
“多谢老道长救了我家世子。”炫白拱手说道,心里却像翻江倒海般难受。
主子这是遭了暗算,谁会想到救人的反而是下毒之人,他们这是要想方设法控制主子,让他为他们所用。
当初主子若是一个不防,娶了那位奸细罗青青,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如今当务之急只能等主子回转以后,进宫求太子殿下想想办法,或许能够撬开罗青青的嘴巴,让她说出这药酒的配方来,或许还有解药也说不定。
他望着裴谨黯淡无光的脸,心里责备自己没有及时发现主子的不妥,让他慢慢成瘾,如今遭受这么大的痛苦与煎熬。
“炫护卫,我们要尽快赶回京中,世子爷出来的时间也太久了,这回又被顺王知道了行踪,恐对世子爷更不利。”墨言忧心忡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