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就走。”炫白点点头,叫来黑鹰低声吩咐了几句。
“老道长,您一路赶路辛苦,请先去休息,这里由我们守着。”他躬身对着老道长说道,“等我们拿到世子爷路上需要的药材,就马上离开此地。”
“也好。”老道长沉声答道,目光在裴谨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见他睡得安稳,这才放心跨出了舱门。
墨言默默望着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裴谨,忐忑不安地等着他醒来,他还有很多事要等着世子爷亲自指示。
果然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裴谨咳嗽了几声,慢慢睁开眼睛,口中念叨着:“安儿……蝉衣……”
“世子爷,您醒了,太好了!”墨言惊喜地大声叫道。
“我这是在……在哪里?”裴谨目光涣散,怔怔望着床顶,声音低沉而又沙哑。
“炫护卫,炫护卫!”墨言顾不得回答裴谨的话,转头往外叫道。
裴谨努力睁大眼睛,这才看清自己是在逼仄的船舱,不禁连咳数声,努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世子,世子,您别动。”墨言闻声转过头来,见他艰难地撑起身子,连忙扶住他,在他身后放了个迎枕。
“安儿……蝉衣……可找到!”裴谨嘴唇干裂,哑着嗓子急切地问道。
“主子,您醒了。”炫白疾步走到床榻前单腿跪下,愧疚地望着裴谨说道,“我们的人没有找到小少爷。”
“为什么?明明就是他的哭声,我……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绝不会听错!扶我起来,我要去找安儿。”裴谨一边咳着一边抓住炫白的手臂费尽全身的力气说道。
“主子,您别慌,听属下细细禀告。”炫白歉然回握裴谨的手臂,低声将他昏厥后发生的事情长话短说一一禀报。
“那小院里定然是安儿与蝉衣,他们又与顺王有什么相干,立即备马,我要去转塘镇。”裴谨沉声说道,目光坚定而又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