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后续事态会因为这种变故发生一定程度的改变,他真的一点都不会觉得稀奇。
但在事态确实紧急,市局绝大部分警力都被调去郊区的情况下,梁安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这个结论,也对自己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说不清道不明。无论于情于理,他都注定要一个人来到这里,并且承担处理后头伴随的风险。
不过哪怕这种时候,江秋的“为什么”也会平等践踏一切擅自夸张的修辞手法。
“这是一种反讽……”刚听人开口,梁安就如有所料尴尬补充,“实话说,我现在的情况比较尴尬。我之前也和你说过,江董事长给我留了秘书的联系方式。就在我发现了某些端倪,决定赶来枫越集团以后,那位尹秘书就在几天前一个不明所以也没有备注姓名的表情包以后,给我发了要来接应我的信息。”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听了这话,梁安一时语塞。
他的原计划当然不是在这里和完全没有料到会出现的人闲聊,顺便想办法找出另一位不速之客。至于现在为什么会留下闲聊……
“来都来了。”
梁安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身的江秋又回到了两个平面上。
他没说太多。
虽然在那些来源晦涩不明的情报里不止一次看到平面或者立体的图像,但他的确还是第一次自己真正来到这个地方。
江卓跑路了,这是一件好事。毕竟他必定不是来杀人的,而是来救人的。虽然其中伴随着数不清的古怪和纠葛,但这种现状下,起码在无数种可能中少了一种坏结果。
但排除的不是最坏的结果。
“我再怎么说也是个警察。”梁安摊了摊手,“我不是什么手无寸铁没有公共任务的私家侦探,这样的人才会把不惜一切代价搞清楚徐天翼的小九九放在第一位。确认有人要杀江卓的情况下,等在他的办公室里看上去更像是明智的选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