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健在册皇贵妃,是叫本宫沦为全天下人的笑柄吗”。
“还是……还是皇上有意废后?待那灵贵妃生下来,便叫本宫退位?”。
皇后之位是她最后的底线了,她一直忍着不直面灵贵妃,一是对方没有孩子,再一个是她生怕行差踏错再做不成他的妻子。
如此,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剪秋也有些慌,但还是竭力安抚:
“娘娘,娘娘安心,不会的不会的,过去的事皇上既不追究便不会再翻旧账,更何况入主中宫后您一直克勤克俭,宽待后宫,和睦妃嫔,更是在时疫期间为皇上劳心劳力”。
“皇上都看在眼里,皇贵妃再位同副后终究是妾,只有您……才是大清名正言顺的皇后,唯一的国母,您不要乱,您可千万要稳住啊”。
皇后稳不住。
她听不进去。
她的孩子没了,本就最见不得人大肚子,更别说还是最不想叫怀孕的灵贵妃,疯病直接犯了。
“不成!本宫不能叫她生下来”。
剪秋知道劝说不住,只能拖延一二,先叫皇后冷静冷静,“那咱们也得好生合计一下才是”。
皇后扶着头,“……嗯”。
且不论后宫如何腥风血雨,反正余莺儿是不管的,她如今正处在一片昏天暗地的早期孕妇反应中。
午膳时间到,余莺儿严阵以待瞅着桌上的美食。
试图夹起一块最爱吃的芙蓉明虾,往嘴里一送。
果不其然的半道改了方向,松花小肚也是左右瞧着不顺眼。
满洲菜多烧煮,汉人蒸汤,冷菜热菜,咸口甜口点心果蔬,持续半月的时间都叫她尝了个遍,却还是肉眼可见的瘦了下去。
躺着烦,坐着烦,起来走着会好些,但也不能一直踹着花盆底儿溜达呀。
最可怕的是翻来覆去很难睡着,睡着了又难醒来,偶然还会大半夜惊醒。
真真儿是磨人心。
所以有些人就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波及。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