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福星?分明是个伴日食而生的不祥祸胎!”带头嚷嚷的一个人对着常攸喊道。
“是啊,恕小人直言,论起辈分,那祸胎是王爷的堂兄弟,王爷自然会护着自家人,可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升斗小民,若是将来有难,又该如何自保呢?王爷也该想想我们才是!”另一个人也直言不讳地说道。
常攸王府的长史官听了,对着领头嚷嚷的两个呵斥道,“大胆刁民,竟敢对我家王爷无礼!来啊,给我狠狠教训这几个市井泼才!”
“诶~就事论事而起,岂能动粗?快退下。”常攸说道。
长史官与几个王府亲随悻悻退到了一侧,却仍旧怒目瞪着几个对常攸叫板的人,百姓们看了这阵仗,也不敢再齐声威逼,看常攸并非蛮不讲理之人,只等着听他的说法。
看百姓们被一番威吓稍稍平静了下来,常攸才对百姓们接着说道,“父老乡亲们,诸位只知道对无辜妇孺喊打喊杀,可知道那婴儿是何时降生的?”
百姓们听了这话,面面相觑,可都是人云亦云之辈,无一人知道那婴儿确切的降生时辰。
“这孩子既然是宗室之人,他的出生时辰便会被详细记述在宗正寺的宗室名册中,本王看过那名册,也问过给那孩子接生的太医,知道那孩子绝不像众位所说的伴日食而生,而是在天狗食日终止、金乌重放光明之时!如此贵重的命格,定会给天下带来祥瑞,兴许让处在流血与交战中的南耀一扫阴霾,又岂会是众位所说的祸根孽胎呢?你们曲解天意,难道不怕上天怪罪吗?”
百姓们听了,知道常攸有理有据,且自知理亏,便尽数垂头不语。
“本王知道,诸位担心昨日的天象降下灾祸,今日种种,也都情有可原,因此本王不怪你们方才失礼,只是今后,也不要利用不实之言大做文章才好。”
“王爷放心,小人等记下了。”
“听王爷这样说,小人等便可心安了。”百姓们纷纷说道。
“方才是小人一时着急,无意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带头嚷嚷的几个人连忙上前赔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