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归隔着纱帘瞧见,连忙起身,“夫君,等等。”

“你睡着就是,不必起床。”

沈雁归将他方才穿上的上衣又给扒下来。

“做什么?”墨承影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不是同你说过,现在不可以?不许任性。”

沈雁归脸一红,没有回他话。

墨承影继续不着调,“待我忙完这阵,定要连本加利同你讨回来的,你不必急于一时。”

“谁急了?”沈雁归从锦盒里拿了药来,“伤口还未结痂,你不上药不包扎,如何能好?”

此时此刻,她不像例行公事的王妃,更像在意心疼他的夫人。

墨承影愈发觉得昨夜那一刀挨得值了,“这是母亲亲手制的外伤药?”

母亲?

他又一次唤自己的母亲为母亲。

摄政王能够认可她的母亲,比给她一万金,还叫她感动感恩。

沈雁归点头,小心翼翼帮他抹着药、用纱布重新包扎了伤口。

又帮他穿好衣裳,还佩了一枚香包。

“这是什么?”

“王爷不是说,不能叫旁人发现你受伤的事吗?这香包是我这几日闲来调制的,用柑橘为引,里头添了乌木沉香和龙涎香,不会有脂粉气的。”

柑橘清香醒神,沉香静心宁神,龙涎香彰显贵气。

她这香调得很合他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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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承影没想到她近日忙着练习箜篌,还有时间为自己制香包,他拿到鼻下轻嗅,“里头还有兰花?”

沈雁归原是因为太后之故,特意添了兰香,现下觉得似乎没有那个必要。

“君子爱兰,王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