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大有赶紧回道:“宫帅令我前来禀告大帅,战事紧急,宫帅没法前来拜见大帅,他们正在追击戊辰水师,争取全歼对方。”
“好!”陶惕生激动的站了起来,“戊辰水师败退,我们就没了后顾之忧。”
匡宁平点头,“挟大胜之威,一鼓作气,攻下元镇。”
见其他众将纷纷请战,师辰善满意的笑道:“士气高涨,军心可用,如此战机,绝不可失。”大声命令道:“传令,今日大宴,明日全军进攻!”
决战的时刻到了,东元集结了所有精锐,准备一举攻克元镇!
战斗持续了三天,东元大军越打越多,援军从四面八方源源涌来。
城墙上站立的守军越打越少,虽然东元在城墙下血流成河,可将士们清楚,皇领绝不可能守住元镇,赢得这场战争,东元将三门围定,刻意给守军留出北门逃生。
帅台上的师辰善披挂整齐,热血沸腾的看着枪戟如林的大军,绣着赤乌的紫色大纛摆动,调度大军攻城。帅台下,乌压压的兵马肃立,气势磅礴,森然静立。
城墙上,绣着飞龙的土红色大纛下,主帅公师都身着金甲,身后立着身经百战的罗廷圭、林克庄等诸将,无畏的盯着乌云压城的东元军队。
虎卫邽远天高举战旗,身着重甲,策马城下,振声高喊,“大帅有言,留下北门于尔等,尔等速速撤出元镇,我家大帅保证安全,允许带走所有财物。”
城墙上的罗廷圭大喊道:“若是不降,又当如何?”
邽远天气势凛然的大喊,“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公师都拿过长弓,射出羽箭,探查对方虚实。见到长箭激射而来,邽远天用长槊随意拨开。见其如此轻松,四五个善射的亲卫连珠射出羽箭,邽远天将其一一拨掉,哈哈大笑,在城下高举马槊,霹雳震天的大吼道:“谁敢一战?”
大风将水浪战旗吹得猎猎作响,战旗下的邽远天端的是威风凛凛!见皇领怯战,失了胆气,东元将士愈加振奋,发出山呼海啸的欢呼声。
公师都盯着城墙下猖獗的邽远天,恨恨言道:“若不是中帅带走伏北雄,岂能容这竖子猖狂,真是欺人太甚!”
罗廷圭轻蔑笑道:“无谋莽夫!回头就取他性命。”
“大帅,百骑将武府恺愿出城一战,以挫对方的锐气,望中帅恩准。”罗廷圭身边,闪出二十多岁的精悍军士,上前请战。
“武府恺!”公师都看了眼这名不知名的百骑将,此人身长八尺,阔面重颜,相貌堂堂,特别是两臂健长,蜂腰猿背,穿着寒酸的皮甲,却是难掩逼人的锋芒。
看到公师都有些怀疑的目光,罗廷圭对公师都解释道:“中帅,武府恺是我身边亲卫,善于骑射,骁勇异常,可让他出城一战,以振士气。”
公师都盯着武府恺,在权衡利弊,“你若是败了,会重挫士气……”还没等话说完,手中的长剑就冲着武府恺的肩膀砍了下去。见大帅动手,众人一阵惊呼,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到武府恺的双手夹住了公师都的利剑。公师都这才大喜,满意的言道:“果是骁勇,若能斩落敌将,挫了敌方锐气,本帅重重有赏。”
吊桥缓缓落下,铁门轰然开启,武府恺披挂铁甲,长弓在侧,手持长槊,策马向前。邽远天见到有人迎战,气势汹汹的策马上前逼战,二将缠斗起来。
邽远天的胯下战马精良,操纵起来得心应手,将武府恺牢牢压制。武府恺几次被邽远天的长槊刺中,虽然抵挡下来,却很是狼狈。公师都看着二人大战,唯恐武府恺落败让低落的士气更加萎靡。眼看邽远天就要将武府恺斩落马下,东元大军发出欢呼。就在邽远天要将武府恺挑落马下时,武府恺接着俯身躲避的机会,袖箭射出,直中邽远天战马的腹部。突如其来的一箭让战马受惊,猛地窜了起来,将邽远天摔落马下,见武府恺获胜,城墙上传来了震天的欢呼声,守军士气大振。
武府恺上前,欲取邽远天的首级,几名虎卫赶紧拍马上前保护,武府恺只能遗憾的策马回城。见到得胜而归的武府恺,公师都大喜,“壮士真是虎胆啊!有这本事,怎么还做百骑将,本帅现在就提拔你为校尉,武校门,你随本帅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