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廉贞面色愤怒,“圣上,微臣有话要奏!这万两银子,绝无此事,少卿这是含血喷人,混淆视听!众位同僚,我周某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去姚府要那万两银子,何况少卿对我也有提携之恩,于公于私,我怎能做此事。”
众人纷纷点头,对姚武投来了鄙夷的目光,连皇帝也有些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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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廉贞继续言道:“圣上,微臣去求私了是真。庄学士是我的妹夫,也是我的家人,受此等奇耻大辱,当时臣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在家宅发生,不想丑事外扬,就想能压下来最好,臣就让少卿给庄学士赔罪,可从未提及银子,倒是少卿讲起了自己头破血流,让庄学士拿出几万两银子来了事是真的。”
没想到周廉贞倒打一耙,姚武恨恨不已,只是圣前不敢造次,便压制住心中怒火,面色委屈的言道:“圣上,这么多的太学门人在此,罪臣这张嘴,说什么也说不过这么多张嘴,罪臣无话可说,请求陛下发落。”
姚政君也赶紧跪下,“罪臣姚政君,教子无方,致使其辱没家风,养不教,父之过,罪臣连家都管不好,更不敢忝列相位,罪臣请求辞去相位。”
梁兴奴看不下这惺惺作态,厉声言道:“姚相,姚少卿,这是为何?这里是说话的地方,圣上参与殿审,就是让两家奏事,听言观行,以做圣裁,没有人胆敢,也不能不让你们说话!有话说话,有事说事,怎能动辄以辞职挟制圣上。”
皇帝言道:“梁相所言有理,有事说事,不用如此为人做事。”
姚武面露激愤,“梁相,在座的,不是你的弟子,就是你的门生,我说一句,你们有十句话等我,难道你们就没有合谋串供?”
姚武这句话顿时引来了太学门人的愤慨,公翊绍马上站了出来,“姚少卿,不要胡乱攀扯,说的是你的案子,怎么扯到太学门人这里来了。”
岑祖林也愤怒指责道:“就是,东拉西扯,南辕北辙,强词夺理!”
庄以质气愤言道:“圣上,这就是姚少卿的做派,明知理亏,依然诬辩。”
见到众人纷纷指责自己,姚武冷笑道:“你们指责我,难道你们个个就是圣人了?以圣人自居,指责别人,自然是天下无不可责之人,无不可骂之事!莫说是我这个小小的少卿,就是圣上在你们眼中,怕也是能说成昏君庸主。”
梁汝循笑道:“好厉害的手段,说着说着,就攀扯到圣上。”
姚武冷笑:“太史公,做没做过的,你们心里都清楚,大家其乐融融,心照不宣,何必让我一一说出来那!若是等我说出来,你们不怕脸上难看吗?”
公翊绍冷笑,“我公翊绍就不怕这个,今日倒要听听姚少卿的高论。”
姚武笑道:“各有私心罢了,我姚武求利,你们这些太学门人求得是名,有何区别?你们愿意听,我就将道听途说的事情一桩桩的给你们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