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他该打啊,耍着酒疯就敢当场把一个婢女按在酒案上想行不轨,不打他都不知道这里是大梁。”李辑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再怎么说也是一国使者,你可以劝说,当庭这样实属不雅无礼了。”老者摇了摇头说道。
“他这样就算有礼了?”李辑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不敢置信:“一国使者在别国宴会上对别国侍女行不轨你就不过问吗?”
“你可以劝说阻止嘛。”老者一脸淡然,眼睛半眯着:“再说了,一个婢女而已,为这个让扶桑使者丢了脸面,说到底,传出去也算是丢了我大梁的脸。”
“我呸,慕容桥,你个老匹夫,我忍你很久了,婢女就不是大梁的百姓么,让他公然行不轨才是打我大梁的脸!”
李辑直接指着老者开骂:“上次就是你在官家后面煽风点火,不然后面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我告诉你,要不然指挥使不能兼任,我早就兼了你的二道,让你回家养老去!”
“李辑,你太无礼了!”老者双目一睁,斥责道:“好歹我是二道指挥使,你怎敢对我出言不逊!”
“切,我还是四道指挥使呢,论品级,咱们都一样,我怎么就不敢了,以后你少点管闲事,等着过几年,就把差事交卸了,回家抱着你的蓝田县侯过好下半辈子吧!”李辑一甩首,不屑说道。
“你!”慕容桥一时气结,手一直颤抖着指着李辑,在一旁的美妇婢音连忙上前打断,搀扶着老者安抚着,随即又朝李辑一瞪眼。
“辑子,怎么说话的,快给慕容老爷子赔罪。”
李辑哼了一声,就是不理会。
场面一度冷场,过了一会,见美妇不停地打着眼色,苦禅也频频示意,李辑这才不情不愿地敷衍一样地拱手赔了个礼,慕容桥这才脸色稍缓,冷哼了一下才算作罢。
“切,最讨厌这些勋贵了。”
李辑扭过头低声跟一直在一旁不出声,感觉已经见怪不怪的叶宜中说道。
叶宜中楞了一下,随即也低声依样画葫芦回道:“在下也是勋贵。”
李辑:“...”
“在一里开外都能听到你们在吵闹,真是热闹啊。”
突然一声声若洪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大殿内的五名指挥使循声望去,随即躬身行礼。
“参见殿前指挥使。”
门口处,一名须发皆白,穿着白袍,御直青袍随意地披在身上的老者,一手拄着拐杖在一名长相可爱的女童搀扶着走了进来。
他走到大殿尽头的一张红木座椅上,坐了下来,随即摆手招呼各位指挥使:“不必多礼。”
“差不多一年没有召集各位了,怎么各位一见面火药味就这么浓,是不是嫌每日的公务太少?”老者咳嗽了一下问道。
一众指挥使没有出声,老者环视了眼前几名指挥使,把目光放到了苦禅身上,有些关心地说道:“苦禅,你的身体要不要紧,要不你找张椅子坐下吧。”
说完就要招呼在一旁伺候的女童去搬凳子。
“回大人的话,苦禅的身体无碍,无需赐座,请大人放心。”苦禅行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