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军司马张远想尽办法都不能让詹恩贵认罪伏法以后,他已经有些丧失理智了,竟然对詹恩贵施以宫刑。詹恩贵虽贪财不好色,但那个东西作为男人的象征,丢了以后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于是刀子割到一半的时候,巨大的疼痛感让他豁然想明白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天色已然很暗淡了。一阵凉风吹过城楼,带着夹生的丝丝凉意,这凉意就来自半下午的那一场秋雨。
一名小吏双手托着一份供状,穿过长安府的四进院,又穿过长安大街进了州府的六进院。那一双脚步伐一致踏过泥土路,踏过青石板,踏过碎石道,上下几次台阶最终停止在州牧大人夏侯楙的书房前。
中午喝了些酒,夏侯大人把自己灌醉了,现在酒醒了躺在床上睁着大眼,不知道在想点什么。
几下轻轻的叩门声,要回了他的思绪。
“进来吧。”夏侯楙抬了抬手,知道如果不是紧急事情,管家会替他拦住一切到访。
一名头戴四方安平帽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大人,长安府太守着人来有要事汇报,您喝些绿豆汤再理会吧。”
“不必了,扶我起来。”夏侯楙掀开被子。
一番准备之后,一盏西湖龙井在开水的冲泡下发出沁人心脾的香气,夏侯楙强忍着胃里的翻滚,端坐在桌子旁闭目养神。
长安府的小吏在夏侯管家的带领下来到夏侯楙的面前。“小的叩拜州牧大人,军司马张远协助我们太守对焦三儿一案的嫌疑人詹恩贵进行审讯,詹恩贵写下一份供状,因牵扯到朝廷官员,特让小人把供状呈与州牧大人看。”
夏侯楙睁开眼,示意管家把供状拿上来。“夏侯晚呢,本州牧不是让他总督焦三儿一案吗?”
“回州牧大人的话,下午的上半晌,夏侯别驾也在地牢中审讯,后半晌他回去处理别的事情了,军司马张远亲自给他也送去一份供状。”小吏低着头说话,浑身有些颤抖,说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走了太多的路一时间肌肉自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