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楙喝了一口茶,压住喉咙间的酒气,缓缓展开了眼前的供述,那供述上写着,詹恩贵受长安东别驾府司马虚怀的托付,拍下了春熙坊头牌的千金一夜,但对于焦三儿的死,詹恩贵依然矢口否认。
“司马虚怀。”夏侯楙念叨了一句。
“司马虚怀是司马懿的大儿子,也就是司马昭的哥哥,据说司马懿不愿意让这个大儿子入仕,所以他一直在家里管家经营,后来随司马昭来到长安,目前仍然是做管家一职。”旁边的夏侯管家上前半步说明了司马虚怀的情况。
“司马家还有如此安分的人么!既然他不在仕途,就传过来一块问问不就完了,这等小事还拿来与我看什么?”夏侯楙一脸不屑地把供述丢在桌子上。
夏侯管家想再说点什么,却把眼神落在那小吏身上,小吏当时就明白了大人们要说悄悄话,于是主动起身就往外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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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十银。”夏侯楙对下边的人从来大方,因为前边我们说过,他善于经营,自从到了长安以后,满城有一半的产业都有他的投资,所以他对钱财基本没有概念,真的就是个数字而已。
待小吏退出去之后,夏侯管家为夏侯楙新添可茶水。“老爷,前些日子刚抓了司马昭,又派人去宛城联络,现在又要拿司马虚怀,恐怕会引起司马懿的不舒服啊!”
“哎,你说的也有道理,多少有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意思,但这杀人案也得办下去呀,别说现在城里人心惶惶,我也想知道这个焦三儿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真的跟蜀谍有关系!”夏侯楙说到。
“老爷,不如让夏侯别驾亲自去司马府问一问,一来他督办案子名正言顺也通晓案情最合适不过,二来既然我们想跟司马家修好,这也算是个机会,我听说司马虚怀是个聪明本分的人,只要处理得当,他写一封信说我们的好比我们写十封都有用呢。”这管家到底是管家,做的就是细心规矩踏实稳重的事情。
夏侯楙听了也觉得满意,于是让人去找夏侯晚。
就在此时,詹水兴的人马刚出了长安城楼,奔溱水而去。而与他一起出城的,还有参政局董舒手下的一名曹掾,这名曹掾出了长安城也往溱水方向走去,但他最后的目的地是在哪,让人不得而知。可能跟在他身后的贾充,会在几天后告诉我们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