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提刑司衙门还有很多公务要忙不便久留,告辞。”
说罢,宋英姑便领着三个手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田庄,好像一刻也不愿多留。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姬逸莨的心中难免生出一阵酸楚和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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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县城,陈家大院火光冲天。
“走水啦!走水啦!”
潜火军与县民们一桶接着一桶的提水泼入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然而火势来的快且凶猛,潜火军仅能推倒陈家的房屋阻止火势向外蔓延。
火场前,发髻蓬乱的陈幼仪望着熊熊燃烧的陈家,瘫软跪倒在地上,一脸的惊愕和绝望。
“怎...怎么会这样....”
已经带上枷板和穿上囚服的白思微则一脸的淡漠,望着熊熊燃烧的烈火,微微的勾起唇角。
好似在欣赏什么戏剧一般。
“荷花县陈家,勾结县府漕运官员护漕军副将,不仅为祸一方,横行乡里,还胆大妄为,窃取朝廷漕运官粮,罪恶罄竹难书,事发后更是拒捕对抗朝廷,举家自焚,连同府内窝藏的赃货皆付之一炬。其余相关人等在事败后也均畏惧天威而自裁谢罪,只剩恶首白思微与从犯陈幼仪二人。”
白思微带着戏谑的口吻诉说着,眼圈通红的陈幼仪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她。
“你...你这个疯婆子...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我全家人都死了!”
陈幼仪彻底崩溃了,虽然有时候对自己的大姨娘等人会感到厌烦,但从小她们对自己还是极好的,可如今陈家几十口人都含冤死在火场之中,而一切竟都是自己老师的设计。
陈幼仪满眼热泪,怒不可遏的冲上前去,死死的掐住白思微的脖子。
白思微不躲不闪,被掐的闷哼了一声,露出一丝苦笑。
随即陈幼仪被一旁的梅花卫一脚踢翻在地。
白思微咳嗽了几声,道:“幼仪啊,你想恨就恨吧,作为姬家的奴才,你我皆身不由己,但你家人替你挣回来一条命,你可要珍惜的活着。”
说罢,白思微对着周围的梅花卫使了个眼色,将她架上了囚车扬长而去。
只留下陈幼仪捂着受伤的肚子,侧躺在地上痛苦的呜咽抽泣。
宛如一个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