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入宫若是碰见***,记得避得远远的。”周郁川叮嘱道,***想睡他的事还没和聂柔说过,他怕脏了她的耳朵。
“宴上有太后和四皇子妃在,料想也不会有事,郎君放心吧。”
今儿的宴只有女眷参加,周郁川一个外男自不好到场。
周郁川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玉坠子,耳尖微红:“这是我去城外求子庙里求来的,据说特别灵验……”
聂柔有些心虚地盯着那做成红枣模样的坠子:“郎君还信这些呀……”
“姓贺那家伙的夫人——你的嫡姐都有孕了,咱们可不能落后……”说罢他揽住了聂柔的腰肢,“夫人不想有一个咱们的孩子嘛?”
聂柔感受到他炽热的呼吸,连忙推开他:“郎君别闹,待会儿还要进宫呢……”
饶是如此,她还是被周郁川摁住后脑勺吻得气喘吁吁。
“等夫人从宴上回来,咱们抓紧生个孩儿,嗯?”周郁川嗓音微哑,把下巴抵在聂柔的脑袋上道。
“嗯……”聂柔垂着眉眼,手指不自觉地绞着丝帕。
聂柔换了一袭丁香色的百迭裙,穿一件白貂小袄,再罩一件鹅黄色的披风,便登车入宫去。
冰嬉宴设在离长乐宫不远的玉衡宫中,说是宫殿,其实只是一处依山建起的楼阁和厢房,最引人注目的是此间一个占地近百亩的人造湖泊。
“听闻此湖乃是废太子为当时有孕的先太子妃所造……”
“先太子妃是北境长大的将门之女,尚在闺阁时便擅冰嬉圆鞠……”
几个贵女凑在一起窃窃私语道,没人敢将这些话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聂柔看了她们一眼,扶着丹桂的手在湖边卷起帘子的小亭落座。
先太子若没有被废,恐怕登基的就不是今上了,这些话若传出去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先太子妃怀孕,先太子却被废,也不知那腹中的孩儿如何了……
聂柔不由自主地拢了拢袖中的手炉,她会不会,也面临那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