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妹妹也在这,真巧。”
聂琳琅被几个打扮精致的贵女簇拥着走了进来。
刚怀胎两个月尚未显怀,她已经一手托着后腰,一副怀胎五六月的做派,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怀孕似的。
上次回聂家后,聂柔便同聂老夫人吹了耳旁风,想来是聂老夫人或者聂夫人手段了得,竟然真给聂琳琅弄来了助孕的东西。
聂柔笑了笑:“这么大冷天儿的,姐姐怎么还出来走动?有孕了多注意保暖才是。”
聂琳琅十分满意聂柔当众提起她有孕的事,扶着婢女的手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还是太医说的,头胎得多走动,才好生出来。”
“呵,不知道的还当你是有八个月身孕了呢!头三个月还是安安分分待在家里是正经。”方君霓随着一众宗妇从亭子旁路过,出言讥讽道。
聂琳琅那副怀了贺成彦的骨肉便趾高气扬的模样,像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甩在她脸上。
她随着贺成彦远走北境,吃尽风沙的苦,到头来还不如这个一无是处的所谓世家贵女。
“侧妃娘娘说的是,臣妇家中的小儿媳也刚怀胎,臣妇可不敢叫她随意出来走动。”一个宗妇上前讨好道。
聂柔抬了抬眸子,瞧着那宗妇和叶轻眉有七八分相似的眉眼,便猜到这是近日入京的忠靖侯夫人。
“女子以端庄矜持为贵,周夫人可不要学你的姐姐这般才好。”
忠靖侯夫人李氏被亭子里静坐的聂柔晃了神,认出这就是和她女儿抢周郁川的那个低贱庶女,轻蔑地掩唇道。
聂柔无意相帮于聂琳琅,但忠靖侯夫人这般话却是将她也骂了进去,便轻轻一勾唇,芙蓉面上一抹笑,叫人忍不住暗骂一声狐媚。
“侯夫人这番话,妾身可不敢接。”聂柔扶着丹桂的手站起来,娉婷如雪地里的白梅,不远处的明黄色衣角映入她的眼帘。
“侧妃娘娘同贺夫人熟识,玩笑两句也就罢了,不知忠靖侯夫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教训正二品的宗妇呢?”
忠靖侯说起来是个侯爷,早就没了品级,不过是仰仗君恩,还留着历代的那点子脸面罢了,说起来不过是个到皇家打秋风的破落户儿。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