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巧合,他怎么知道我要买黄烛……”
“若有心打听,那个学院不用烛火物什!!!不是黄烛也是会是红烛!”
“老夫不追究你的银两,已经够仁慈了,老夫再也不想见到你!”
一赶一求,场面好不热闹。
徐弦月耳朵被吵得生疼,忍不住开口道:“院长,听我一言,我或许有法子寻到凶手。”
院长与于五齐齐回头,惊讶的看向徐弦月:“当真?”
徐弦月点头:“我大概知晓是谁,不过如果要引蛇出洞的话,只有将计就计了。”
……
此间事了,只等过几日那“毒蛇”出洞了。
徐弦月与同秦越川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想着终于可以睡回舒服的床榻,吃到可口的饭菜了,心里很是愉悦,趴在马车窗口兴致勃勃向外瞧。
听得远处好像有喜乐吹吹打打,热闹极了。
而且看方向,似乎也有点熟悉。
她没有回头,依旧向那处望着,不由得脱口问道:“今日是哪家的喜事吗?这么大的排场,不太像寻常人家。”
身后传来秦越川清淡的声音:“嗯,徐府的。”
“徐府?徐府目前只有一人定亲,今日是徐明曦的成亲之日?”
怎么提前了几天?
她记得刚到书院的时候,距离徐明曦成亲日子还有五六天啊?
徐弦月不解,扭头问秦越川:“已是到了这个光景,为什么要提前啊?”
秦越川只静静凝望着她,也不说话。
“不能说吗?”
许久,秦越川才道:“不曾提前,今日正是她的成亲之日。”
“可我明明就睡了几个时辰,她怎么就……”
话说到一半,徐弦月忽然意识到,如果今日是徐明曦的成亲日的话,那么中间隔断的时间,就是她昏睡的时间……
所以,她不是睡了六七个时辰,而是……
“月月,你可知晓,你睡了近四日。”
“你可知,这近四日,我是如何度过的。”
徐弦月惊愣地僵在原地:
完了,这下,秦越川或许是真的生气了。
秦越川不忍回忆,闭上眼睛,再度睁开时,双眼赤红一片,隐有水渍浸润。
徐弦月有点慌,直接双手覆上他的眼睛:“不能,不能哭,你要忍着,你的眼睛不可流泪,会有遗症的……若是再度失明如何是好。”
她急忙辩解道:“我知晓,此番是我不对,稍微有点冒险。但是小蝉应该也同你说了,我有后备手段的,我留了解药,能确保自己安全无虞的。”
“我,我只是不曾预料会睡这么久……”
秦越川拉下她的手,眼眶酸疼的厉害,但仍旧依从徐弦月说的做,强忍着不曾流泪。
他看着她。
“……月月,你总是,能让我一度怀疑,自己做的一切决定是否都是正确的……”
利州时去野斗场寻苏瑾言是。
这次也是。
每次短短时间的离开,却好似总能体会到险些永失所爱的惊惧与遗憾。
可是他又觉得是他该受的。
她只是睡了几日,他便这样的痛苦难熬,前生月月为他敛尸,他不敢想,月月承受的,会是眼下多少倍……
徐弦月回望着他,一时不太明白他说这句话的含义到底是指什么。
徐弦月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解释一二她的打算,看着他无比哀凄痛楚的眼睛,又觉得好像说什么都显苍白无力。
这几日所发生的,他什么都没说,可是眼睛却又尽数倾诉了连日承受的煎熬苦楚。
他从不曾在外人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
即便是方才在书院,亦是用狂躁暴戾来掩饰内心的惶恐不安。
徐弦月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罪人,一个持戟伤人的罪人。
她明明知晓,能伤他的的“刀”一直都是“握”在自己手中的。
徐弦月想安抚他。
她移身上前,手慢慢抚上他的胸口,仍旧是没有多大的力气,只轻轻一推,便将他仰面按倒在马车简易小榻上。
秦越川不做挣扎,依旧这么仰面凝望着她。
马车颠簸,秦越川悄悄抬手,护住她的身侧。
徐弦月乖乖巧巧,安安静静伏在他的胸口,垂眸轻声细语地同他道:“是我的不对,此番是我让秦越川担心了。”
“我不晓得如何说才能安抚到你,那我就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