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邕王妃就坐上马车前往东昌侯府,嘉成县主也吵着要一起来,邕王妃生了好几个儿子,却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被闹得没法子,只能带上她。
一路来到东昌侯府,邕王妃也不觉得有什么,带上一众仆役跟十几名护卫就进入东昌侯府,其余人就在外面等候。
就在邕王妃一行进入后院,秦浩已经收到了消息,冲身边的崔直说道:“把守住各个出口,莫要走脱了一人。”
“诺。”崔直大跨步的离去。
秦浩也来到秦柳氏房间,此时邕王妃跟嘉成县主已经到了。
邕王妃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对见礼的秦柳氏说道:“哎呀呀,你说说这下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办事的,我们王爷请侯爷过门叙旧,喝了点酒,便安排在府里睡下了,结果却是闹了这么大的误会,真真该死。”
秦柳氏的脸上闪过一丝怒容,大白天的请人喝酒,喝醉了还不送回来?这话也就是骗骗三岁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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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人嘛,总有办事不妥帖的时候,只是不知我家侯爷现在可好些了?何时能回家?”秦柳氏勉强笑了笑。
邕王妃的目光就转向了秦浩,见他生得剑眉星目,仪表堂堂,不禁暗道自家闺女眼光不错。
“刚刚听府里下人来说,这次请我们过府是为了商议小侯爷与我家嘉成县主的婚事?”
邕王妃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嘉成县主闻言难得地羞红了脸,不敢再去看秦浩。
秦柳氏正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更加让邕王妃心惊的是,似乎还有兵刃撞击的敲击声。
邕王妃连忙走到门口一看,整个人直接呆住了,只见,她带来的仆役全都被人绑住,护卫都被缴了兵刃,东倒西歪的被一群陌生壮汉拿刀架在脖子上,地上还有两滩血迹。
“你好大的胆子,你们这是要造反不成?”邕王妃也不傻,反应过来,什么过府商议婚事,分明就是要拿她们当人质换回秦俊业。
秦浩冷笑道:“要造反的是你们,我父亲堂堂国候,不过就因为没有答应婚事,你们邕王府说扣就扣,胆大的是你们才对!”
“你,你胡说,不过是请我家王爷请侯爷喝点酒罢了,何来扣留之说?”邕王妃还试图狡辩。
秦浩不屑的道:“所以啊,我家也请邕王妃与嘉成县主来家里做客,多喝了两杯,也附和常理吧?”
邕王妃被呛得说不出话来,目光一转看向秦柳氏,威胁道:“柳氏,我家王爷即将继承大统,你可莫要自误啊!”
秦柳氏心头一颤,看向儿子,咬牙道:“为了我家侯爷,得罪了。”
“好,好得很。”邕王妃目光阴冷的盯着秦柳氏。
“量你们也不敢乱来,我倒要看看谁耗得过谁!”
邕王妃倒也不完全是意气用事,而是涉及到邕王府的颜面,如果连一个落魄的东昌侯府都摆不平,又怎能让汴京城的勋贵归心呢?
秦柳氏闻言也不禁有些慌,然而却听一旁的秦浩冷笑道:“王妃我们自是不敢乱来的,只是这嘉成县主乃是待嫁之身,若是留在府里过夜,怕是有损清誉吧?”
“你.......你敢!”这下邕王妃是真的慌了,一下将嘉成县主拉到身后。
嘉成县主这时候也反应过来,惊恐的看着秦浩,眼前这个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让她朝思暮想的少年郎,此刻竟然让她感到害怕。
“我父亲至今生死未卜,我有何不敢?”秦浩冷哼道。
邕王妃咬牙解释:“侯爷在我家一切安好,先前我们只是想要与东昌侯府做亲家又如何会伤害侯爷?”
“空口无凭,今晚我便要父亲平安归来,王妃若是想跟嘉成县主毫发无损地回到邕王府,便趁早把父亲送回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秦浩凛冽的目光直视对方。
邕王府见事态已经失控,为了自己女儿的清誉,也只能妥协。
“你把王嬷嬷喊来。”
秦浩给崔直递了个眼色,崔直喊道:“谁是王嬷嬷?”
一个老妇人颤巍巍的举起手,被崔直带进房间。
邕王妃对她道:“你回王府把侯爷送回来吧。”
王嬷嬷领命被又被崔直带了出去。
东昌侯府大门外,等候的护卫正守在马车旁,他们并不知道此时侯府里发生的事情,见到王嬷嬷一个人出来不由有些奇怪。
等到王嬷嬷把颤巍巍地把情况说了一遍,护卫们这才大惊失色。
“这东昌侯府的人失心疯了不成?”
王嬷嬷不敢耽搁,叮嘱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回王府禀报王爷。”
马蹄铁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咯噔咯噔的脆响,在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邕王府。
王嬷嬷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把发生在东昌侯府的情况说了一遍。
邕王愤怒地抓起一只茶碗狠狠摔在地上:“竖子安敢欺我!”
王嬷嬷瑟瑟发抖,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邕王起身吼道:“来人,点齐兵马给我踏平东昌侯府!”
身边一个文人打扮的男子连忙拦住:“王爷,这深夜动兵一旦被兖王抓住把柄,安一个谋反的罪名,到手的皇位可能就要落于他人之手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邕王这才恢复理智,不过还是余怒未消:“那现在该怎么办?若是就此低头,汴京这满城勋贵,还有谁会服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