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气急的样子,真是廉价。
沈佑宁抬手将他的手给打掉,低头自己吃了起来。
“爱吃不吃。”
“……”
孟宴辞感觉自己的脾气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轻飘飘的,绵软无力。
他只能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般蜷缩在她脚边,轻轻拉起来她的小手,脸贴了上去。
“宁宁,我们能不能好好过日子?”
“我们这不就是吗?”
反正,她走不掉。
“别对我这么冷漠……”
他委屈巴巴的模样,让她烦恼到蹙眉,抬手就拍了拍他的脸,语气有些厌恶。
“这是你自己求的,孟宴辞。”
即使她不爱他,恨他。
“也是你罪有应得!”
要不是他权利大,自己都想把他送进牢房吃几年牢饭了。
“……”
孟宴辞觉得有些悲哀,他怎么想呢?也不想,但只要自己一松开手。
她就会像兔子一样逃窜。
他贴着她手掌的动作停顿,她感受到了温热湿润的液体。
眼泪?
沈佑宁觉得惺惺作态很恶心,直接甩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然后,迅速拿纸巾擦干净手。
恶心。
眼泪沾染到自己的手,真的想砍掉手。
男人被她扇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疼,让他错愕地抚摸上自己的脸。
那又怎么样?打了就打了。
只能说明他们之间还有感情。
总比无视好。
她扇一巴掌的代价是熬了一晚上,第二天,直接一觉不醒了。
还是他把人抱起来,喂她吃饭。
“别睡了。”
“……”
沈佑宁脸上是麻木无奈的神情,声音虚弱的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我难受……”
“想睡觉……”
“睡醒了,再跟你……说话……”
说话这个话,迷迷糊糊又开始睡觉,还没有挨到床,又开始睡觉?
孟宴辞推了推眼镜,脸上和脖颈上还有被猫抓挠般的痕迹,触目惊心,还在流血。
“宁宁。”
“嗯?”
他低头瞧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叹息一声,将她放到了床上,又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她的身上。
没有什么痕迹,倒是她,昨天跟应激的猫儿一样,对他拳打脚踢,又打又抓的。
确实让他有些难以控制。
男人叹息一声,扭头去收拾行李箱了,原本是想帮她拿几件旗袍的。
但,想到她说不喜欢旗袍,还是收拾了两条长裙,带了防晒霜……
又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沪市的天气,昼夜温差大,晚上又冷。
孟宴辞又拿了防晒霜和一件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