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连连摇头,不肯答应。
智深见话不投机,并不多言,伸手便要拉那人下马。那人从背后摸出一柄兵器搂头便打,却是一柄铁锤。智深见那锤头甚重,不敢硬挡,侧身躲过。锤子落空,那人便往回收。智深见锤势变慢,猛的伸手抓了锤头,与那人夺。那人力气不小,智深自负神力,只用了五分力,竟然没夺下来。智深又多用了两分力,仍然没夺下来,那人胯下马却吃不住劲倒了。智深怕被马压住,连忙松手跃在一边。
那汉子从地上爬起来,马还倒在地上起不来。那汉子双手托住马腹,发一声喊,便把马托了起来。智深看得性起,道:“你这汉子,倒有几分傻力气,可敢与洒家赌上一赌?”
那人平日自负力气大,听到赌字更是来了兴致,把锤头伸过来,道:“我便与你赌了,你若能夺走我这锤子,我便任你处置。你若夺不过来,便……”他见智深只有一根禅杖,还有翠莲跟着,便接着道:“便……便把禅杖和这女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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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深应了,单手拿住锤头,两人又夺起来。智深这次发了九分力,那汉子因是锤把手滑,便用了双手,二人仍是僵持不下。智深大叫,猛一下发力,不再保留,那人也如此想,只听得嘎嘣一声,却是锤杆拉断了。二人一人抓了锤把,一人抓了锤头,全都摔倒在地。
智深道:“好汉子,好力气,佩服佩服。”
那人道:“好和尚,好力气。我双手都夺不过你单手,还是你力气大。”
“不过你这马,还有衣服,洒家还是要化。”
那人道:“愿赌服输,好和尚,这马我给你。我要到延安府办事,身上有二十银子给你,衣服给我留下,不然赤条条见了老种经略相公,众人颜面上不太好看。”
智深见那汉子爽快,便答应道:“洒家也不白化你马与银子,你留下个名姓来,我日后回来延安府,再来还你。”
那人道:“我姓汤,名隆,随父亲在老种经略相公府打造兵器。马与银子我也不要,下次来延安府,可敢与我赌吃酒?”
吃酒智深自然不怕,便通报了姓名,应了下来。
智深趁机问起汤隆老种经略相公府上人物:“相公府上可有人是杨业老令公之后?”
汤隆想了一想道:“姓杨的倒是有一个,不过他是杨业老令公的兄弟,杨重训之后。”
智深心里寻思道:“历来说杨家将都是上数到杨业,杨业的兄弟都算不得,何况他的后人?罢了,还是再找找吧。”他又问道:“我有个兄弟叫九纹龙史进,他有个师父叫王进,是在相公府上么?”
“他现在改名叫王庆了,家父与他交好。不过前一阵子庆阳府那里缺少人手,借调到那里去了,听说立了不少战功。”汤隆道。
王进毕竟得罪了高太尉,老种便让王进改了名,躲避追查,也免了日后赏功出麻烦。
智深寻思道:“如此看来,洒家的确不用进延安城了,倒省了一桩心事。”
汤隆还有事,不便久留。二人当下约定日后相会赌吃酒再定输赢,辞别了各自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