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道:“那蒋门神今在何处?张都监又在哪里?”
那人道:“蒋门神?他回乡去了,想是在东滁州。小的临来时,张都监在家里后堂鸳鸯楼上吃酒,专等小的完事回报。”
武松道:“我已听施恩说了,蒋门神那厮打了他,重霸快活林,如何在东滁州。你这厮敢哄骗我,饶你不得。”
武松手起枷落,只把这人砸了个脑浆迸裂。孙秀赶上桥来,与武松开了枷。武松从尸首上拣好的腰刀带了一把。孙秀怕那两个不死,提起朴刀,每人身上又搠了几刀,将两个尸首,都扔在浦子里。
孙秀转身来见武松,先红了眼圈,道:“你从此可都改了吧!”
“改什么?”武松摸不着头脑,反问道:“你怎么又扮成这个丑样子?”
孙秀不理他,只说道:“那日你不听我劝,非要去牢城营。早知做翻阳谷县那两个牛子,直接去二龙山落草,也不用冒这个风险。后来你又强出头,帮人在快活林打架。等去了都监府,又惹出风流债。”
武松道:“什么风流债,都是这几泡稀作怪。不然杀这四个人,易如反掌观纹,探囊取物。那些贼厮们,再来四十人我也不怕。”
“你这是煮熟了的鸭子——嘴硬哩。眼下却待如何?我两个一同去二龙山罢!”
“不行。”
“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