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怒喝道:“泼贼,你平日嘴里哥哥长哥哥短,原来是这般鸟黑心肠。”
施恩料道走不脱了,冷笑道:“你个贼配军,也配与小爷称兄道弟,看拳。”
只见那施恩两个拳头往武松脸上虚晃了一晃,这却是武松鸳鸯步、玉环跳的起手招数,这施恩见此招精妙,求武松学了来,练的极熟。平日里与人打斗,此招屡屡制胜,眼下不由思索便使了出来。
这却好比是鲁班门前弄斧头,关公庙前耍大刀,别人不知这招厉害,武松岂能不知。仅就此招,普天之下,连武松的师父陕西铁臂膀周侗都不如武松练得纯熟。武松不理会那双拳,提刀迎在右侧,那施恩左脚已飞在半空,自己送上刀来。施恩大惊,再想变招,哪里来得急,小腿正撞到刀刃上,深可入骨。施恩站立不稳,仰天倒了。武松跟上一步,飞起左脚,把施恩踢个跟头,倒在地上。
施恩捂着腿,忍住痛告饶:“哥哥饶命,小弟一时混账。快活林的钱我不要了,都献给哥哥。”
武松喝道:“收起你那一套。我武松顶天立地的汉子,不是你们这般猪狗一样的人物。我早先还以为你能改过,一时犯了仁慈之心,想不到被你害的连囚犯都做不成了。”
“我家里还有些钱财,求哥哥饶我一命。”
“自作孽,不可活。”武松将施恩一把按住,割了头。
这通响动,已惊醒楼下夫人,只听得楼下夫人尖着嗓子叫道:“你们耳朵都被鸟毛塞住了么?楼上官人们醉了,快上去两个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