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庄主几日前有吩咐,你若来时,无需通禀。请尊兄随我来。”当下那个管事引着宋江来到后厅,与李应见了。
李应那时正对着一个靶子练飞刀。他见了宋江,不无埋怨道:“兄长怎么才来。”
“都是宋江的不是,我这几日有些事,没在惯常住的地方,因此我兄弟的信收到的迟了。尊兄急着见我,可是梁山泊那里出了事?”
李应在指尖把玩着那柄飞刀,说道:“正是。梁山泊那里,往日柴大官人荐去的人,或被杀,或被逐,再无一个人在山上了!”
“啊,竟有此事?”
“被逐下山的都在我庄上,说是杜迁首领请他们吃酒——杜迁坐第十把交椅,江湖绰号摸着天,……”
宋江打断他,问道:“杜迁不是第九把交椅么?”
“他们山上新来了一个叫云天彪的首领,现在是坐了第四把交椅,因此杜迁坐了第十把。不过那时杜迁还是第九把。”李应解释道。
“然后呢?”
“杜迁是王伦时的老首领,和柴大官人那些人交好,因此他们都去了。桌上还有一个首领,是朱贵的兄弟朱富。因了杜迁和朱贵的缘故,众人也没提防他,只是一起吃酒。席间朱富只是殷勤劝酒,不料酒兴正酣之时,一个个都倒了,动弹不得。”
宋江皱着眉头道:“莫不是饮了蒙汗药酒?”
“是朱富在酒里偷偷下了蒙汗药,将他们全数擒了。然后就是那个姓云的——那时他还不是首领,拿出一摞纸,纸上明明白白写着每个人之前干过的事。随后那些人被分做两波,一波当场就被处死,说是罪大恶极,只能以死偿罪。另外的人被遣返下山,说是罪不至死,但无法容他们在山上。”
“朱富我知道,外号笑面虎。但是那云天彪未曾听说,他是什么人物?”
“他前些时日上了山,但没得首领之位,只是一个小头目,江湖上都不知道他。云天彪每日只与我们的人交好,因此众人的底细都被他知道了。他是正牌西军出身,本领不弱,一能敌百,这倒还罢了,关键是他还有一身行军打仗的本事,比山上众首领高出许多,加上这件事的功劳,梁山泊刚刚叫他坐了第四把交椅。”
“真是可恶!我还打算上梁山泊,借柴大官人之力,火并了晁盖,给柴大官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