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回过头来,见是石秀,便道:“三郎,我没什么事,刚吃过早饭,正要回牢里。你如何到这里?”
石秀道:“哥哥且跟我来个僻静处,石秀有话说。”
二人前后相跟着来到一静巷,石秀低声把前前后后事都说了,拿出那包衣物道:“哥哥,兄弟虽是个落魄的人,却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因此来寻哥哥,有证据教哥哥看。那和尚、头陀的衣裳,尽剥在此。”
杨雄看了,心头火起,便道:“三郎休怪,我今夜碎割了这贱人,出这口恶气。”
石秀笑道:“你又来了。哥哥既是公门中人,如何不知法度?拿贼拿赃,捉奸捉双,如今又不曾拿得她真奸,如何杀得人?若是小弟胡说,岂不错杀了人。”
“那你为何不捉了二人?”
“我为了哥哥名声,不想闹大,所以才悄悄杀了和尚和头陀。”
杨雄道:“还是你想的周全。只是如此一来,没能捉双,这口气怎能忍得?”
石秀道:“哥哥只依着兄弟的言语,此事便能清楚。蓟州东城门外不远有一座翠屏山,好生僻静。哥哥今日只若无其事,什么事都当做没发生。等到了明日,只说道,我多时不曾烧香,我今来和大嫂同去,把那女子赚出来,就带了迎儿一同到山上。小弟先在那里等着,当面锣,对面鼓,把这是非都对得明白了,哥哥那时再一刀杀了这妇人,岂不利索。”
杨雄道:“兄弟高见,必然不差。我明日一定带那两个贱人来,你休要误了时辰。”
石秀道:“小弟不来时,所言俱是虚谬,任凭哥哥处置。”
当下杨雄别了石秀,去牢里办事,晚上归家,什么也不说,只装作没事一般。
潘巧云心中有鬼,刻意温存。杨雄推说累了,吃那女子纠缠不过,一边暗自伤神,一边奋起精神,倒叫那婆娘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