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道:“你我本是世交,就不必称呼将军了,你我只兄弟相称如何?”
二人叙过年齿,呼延灼年长,杨志便称他为兄道:“呼延兄,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杨志在此落草,除了自保,便是为招安。这二龙山格局太小,养四千人马已是极限。这四千人马,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便是朝廷来招安,不外给个七八品的虚职,先不说我在大名府做过管军提辖使,连我在汴京杀牛二时的官职都比不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虽流落江湖,但终究要报效国家,没有越做越回去的道理。”
呼延灼耐心听罢,说道:“贤弟身在江湖而忧其君,志向高远,愚兄佩服佩服。”
杨志饮了一杯酒,又说道:“如今之际,小弟若想再进一步,只得离开青州,异地求生。梁山泊方圆八百里,物产富饶,又有水泊天险,实属难得之地。好在呼延兄来了,小弟只求能得呼延兄引荐了投梁山泊去,日后一同教化那里诸位首领,好为国家出力。”
“哦,宋江现在可是梁山泊第二号人物,他引荐不比我强?而且他未必不是想招安的。”
“呼延兄能得天子所赐踏雪乌骓,岂是那宋江可比?宋江刁滑,不像是个能为国护民的。招安之后,终究是呼延兄前途远大,小弟只求能附骥尾。”
呼延灼大喜,与杨志说道:“你我兄弟今日有缘相会,不如学了江湖规矩,就此结为金兰兄弟如何?”
杨志就势拜倒在地,先对呼延灼拜了三拜,呼延灼后对杨志还了三拜。
呼延灼道:“虽然我刚到梁山泊没几日,但那里士卒精壮、凶悍、守纪,虽然和二龙山还不能比,但远胜朝廷禁军。他日若是哪里有变,稍加整备,便是一支强军。”
杨志道:“先不提这些,上梁山泊之后,小弟有一事相求。”
“贤弟但讲无妨。”
不知杨志所求何事,且见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