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奴看他言不由衷,笑道:“叔叔既是安大哥的兄弟,何故如此见外?但有心事,直说无妨。”
张顺想了想,道:“我有个和嫡亲哥哥一般亲的哥哥在山东病了,想请安神医前去医治。安神医只是推却,不肯答应,因此忧愁。”
李巧奴道:“此去山东地面走一遭,若是紧着行,十余日也就到了。都说医者父母心,他何故不去?你那哥哥是谁,我去劝他。他若是不依我,叫他再也休上我门。”
张顺心想:“老听军师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这风尘女子莫非是个真讲义气的?若真如此,此事或许能有转机。”
“不敢瞒姑娘,小可已在梁山泊落草,得病的哥哥是山寨都首领及时雨宋公明。若是姑娘能劝说安神医前去救他性命,小可有百两黄金相谢,日后还有厚报。”张顺从脚下包袱里解开那百两蒜条金放在桌上。
李巧奴看也不看,把那金子推在一边,道:“你如此可是看低了我,梁山泊义士天下闻名,便没有金子,我也助你。只怕我强劝他去,他即便去了也不肯尽心治病。我倒有个主意,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可好?”
张顺听了,看看王定六。
王定六道:“哥哥放心,小弟艳羡梁山泊好汉已久,只想归顺大义,只是不知如何与哥哥开口。眼下既有这个效力机会,正是小弟的福份。”
张顺拜倒谢王定六和李巧奴道:“贤弟和姑娘恩义,张顺生死难忘,便与两位结拜,不知意下如何?”
王定六和李巧奴当下便与张顺结拜了,论起年齿,却是李巧奴最大,其次张顺,王定六最小。
结拜已罢,张、王二人去小房宿下,李巧奴自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