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赵葱面目狰狞,安静地歪倒在地上,一滩血水,以他的脖颈为中心,缓慢扩大。
“活的死的?”
“我怎么知道?”
“你去看看。”
“你怎么不去?”
众人恐慌之际,后面挤出来一人,来到赵葱身边,先是探了鼻息,又掰开眼皮看了看涣散的瞳孔,再就是两指并齐,放在脖子上试了试脉搏。
“怎么样?”
“人还好吧?”
那人把手上沾染的血污,擦拭在赵葱身上,站起来和恐慌的众人对视片刻,沉声道:“死的!”
“我没杀人,这是谁杀的?”
“是你杀的,是他杀的,是我们所有人一起杀的,还不快跑,等着人来抓你吗?”
成蟜站在二楼的角落里,将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在暴动出现的第一时间,知笙楼的几个舞女,就悄悄退了回来。
翠娘立在成蟜身后,附近没有其他人在,她轻声问道:“公子,要不要关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他们逃,赵葱死了,头疼的是韩王,与我们没有关系。”成蟜转身走进身后的房间。
……
韩国王宫。
司马尚受韩王的传召,走进宫殿的第一眼,注意到了“张飞”和甘罗,他们的位次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
他持着赵王的符节,立在韩安面前,微微颔首:“赵国使臣司马尚,见过韩王。”
“赵使快请入座。”
司马尚坐到“张飞”对面,些微不适地看了眼下位的甘罗。
看来,这个商贾的身份,不简单啊!
“秦使。”
“赵使。”
韩安先后看向李斯和司马尚,笑容满面道:“既然人都到齐了,寡人便有话直说了。”
“慢着!”
司马尚出声打断,看着颔首的李斯,心中产生浓烈的不安,如果这两个人是秦国正副使,那么昨晚那个李斯是谁?
他连夜派人查过,知笙楼的主人确实是张飞,秦国使者的名字也对得上。
求证道:“你是何身份?”
“秦王亲授符节,秦国赴韩正使,大秦廷尉正李斯,正是在下。”李斯一口气很长,加了很多前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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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安不明所以,看着异常的两人,赵使似乎认识,又不认识李斯,而李斯这大长篇的介绍,有些多余。
他决定再看一看,默不作声。
特意把赵国使者的落脚之地,安排在秦使旁边,就是为了让他们早生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