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因为赵高的出现,此刻已经戒备,禁止所有人出入。

成蟜叫过一旁的士卒,在其耳边低语几句。

士卒身份低微,不曾见过成蟜,只知道对方地位自己高。

但也不敢,随便行动,求助地看向百夫长。

百夫长也不识得成蟜,不过他认识国尉缭。

自从国尉接管了城防后,他们一众守城的中下层军官,全都有幸进了一趟国尉府,见过国尉缭。

百夫长迈着大步子,快走过来:“国尉大人,传诏之人还在车上。”

缭没有回应,小声问向成蟜:“公子,你看...”

“我看看。”

看着成蟜负手往前,缭一整个无语地呆立在原地,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

他能做的,只有让围住马车的士兵先行后退,让成蟜过去。

“公子!”

护送赵高返回咸阳的士卒,全都是跟在秦王身边的宫廷卫兵。

成蟜不识得他们,但他们个个见过成蟜。

此时,看到成蟜出现,所有人齐刷刷地放下长剑,单膝跪下,恭敬迎接。

“公子?”

漫长的等待中,赵高完全沉入自己的世界,忽听到车外的声音。

一段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灵魂震颤不已。

成蟜招招手,示意士兵们站起来,他则是闲庭信步地走向马车,边走边喊:“高子哥?是高子哥吗?”

当他刚刚走到马车旁,抬手还没有触碰到车帘,一颗顶着巧士冠的脑袋伸了出来。

赵高谄媚的笑容,出现在成蟜脸前。

“公子,奴婢奉命,带回了大王的诏令。”

成蟜点点头,轻嗯一声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态,就那么不动如钟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