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没钱,那就给,说短时间不行,那就放宽。
这要是还完成不了,成蟜就要斟酌一下,该怎么向王兄说明,他选的这个丞相,其实是个酒囊饭袋。
缭就坐在旁边,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发表意见的想法。
当所有事情都落在丞相头上的时候,他乐得看见。
前线的战事,他会结合最新的情报,和秦军各部的位置,做出一份新的预测,送到秦王身上。
“英烈祠划归国尉府,负责管理的吏员,由国尉府从伤退将士中挑选。”
还好还好,这件事不难做。
缭轻轻地舒了口气,应下成蟜的吩咐。
“现在,就请你们把今日所议之事,形成为文牍,回头送到王兄那里,另外劝说王兄战事见好就收,王齕之处,来日方长,待到来年再报。”
王绾和缭面色痛苦的看向成蟜,倒不是他们写不了,也不是说大王不听劝。
只是,相比较之下,成蟜的身份更能做成这样的事情。
二人不得不怀疑,成蟜这是在对他们表达不满,刻意刁难他们,以惩罚方才的不积极。
成蟜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充满趣味的表情,随手摸到一份国尉府的公文,道:“不着急,本公子在这里陪着你们。”
“来人,准备笔墨纸砚。”
这里是国尉府,缭才是东道主,而今被成蟜抢占,也只能乖乖认命。
不多时,便有吏员送来笔墨纸砚,放在王绾面前。
缭懒洋洋地往后躺去,胳膊肘弯曲撑着身子,道:“缭是个粗人,没读过什么书,这些事情还是需要丞相来写,且要稍加润色一番。”
王绾一张老脸瞬间垮了下来,成蟜针对他是因为方才没有积极回应配合,现在就连缭也明目张胆地报复起自己来了。
这让他有些怀疑,缭这家伙,是不是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