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这时候尚书仆射刁协也走了进来,
看到几个人说得热闹,
就来凑了一嘴,
“几位仁兄,
这是都听到风声,
跑到伯仁兄这里来举荐人才了?”
周伯仁醉眼一张,
反问道,
“玄亮兄,
什么风?
是酒旗风,
还是阵阵香风?
我可是好长时间,
没见玄亮兄去酒肆捞我了,
莫不是玄亮兄找了别的酒友,
把我给落下了。”
刁协摆了摆手,
一脸惭愧的说道,
“别提了,
那天咱们在酒肆痛饮一番,
伯仁兄有心事早醉,
我把伯仁兄送回家中,
却被令弟仲智撞见,
指着我的鼻子说,
伯仁兄与和长舆齐名等量,
什么时候用我这奸佞小人搀扶了?”
周伯仁今天没有醉,
那天也没有,
说道,
“嗐,
仲智这个脾气,
怎么说他也不改,
这下好了,
被他打发到新安去,
让他心好好安定安定。”
刁协倒是也没揪着不放,
毕竟好多事情,
还得靠周伯仁的人脉去落实,
说道,
“既然大家都听到了风声,
我也就不藏着了,
我刚从晋王那里过来,
现在六州安定,
豫州、徐州的兵事也停了,
循行各州郡的中书郎,
也把各地郡守县令的良莠报了上来,
朝廷下决心要换掉一批拿钱不干活的人,
各位有什么见解,
尽可畅所欲言。”
周伯仁先回话了,
还是那份酒在糊涂里、糊涂在酒中的劲头,
说道,
“玄亮兄,
这总得先有个药方,
才好照方子抓药吧?”
听到周伯仁递上来了话,
刁协暗自点了点头,
别看这位周伯仁三日台阁两天醉,
还有一天没有醒,
但没了他,
还真不行。
刁协顺势拿出一个章程来,
说道,
“晋王有两点意见,
一要家世清白、人品高贵的,
二要真才实学、务实敦厚的。
大家都议一议。”
戴渊接过话茬,
说道,
“玄亮兄,
我看哪,
这要选人正,
首先得选人的人,
自身要正,
要是有那些为了窃玉偷香,
私开司马门出城幽会,
还把妻子撞破,
挠了满脸血的宵小之辈,
是不是就不太合适了?”
祖约一听,
要不然你直接点名吧。
他这么想着,
刘隗就真的点出了名字,
说道,
“若思兄,
理直无需回避,
你就直接是祖士少私德败坏,
不配做典选之人,
相信玄亮兄和伯仁兄,
也能体会你的一片公心。”
刁协先是看了一眼周伯仁,
周伯仁还在摇晃他的酒壶,
好似摇晃的快一点能再生出一点酒来,
揭过了周伯仁,
刁协又看向刘隗、戴渊,
虽说他们四个号称是中兴四佐,
但也是各怀心思,
周伯仁是糊涂也有酒也有,
那两位哪,
就差把——
刺史有兵又有权,
我也想当刺史,
刻脸上了。
而刁协自己哪?
既想办成那些得罪人的事,
又不想得罪事里的人。
最后,
刁协又把目光落到当事人祖约身上,
发现祖约没有丝毫的慌张,
想来是有了应对的法子,
这下又放心下来,
问道,
“士少兄,
既然大连兄、若思兄都直面弹劾,
你是不是要解释解释?”
祖约点了点头,
说道,
“二位大人说的句句在理,
我也件件都认,
只是,
我想问二位大人,
这事情,
只是下官的私事,
二位大人又是怎么隔着院墙知道的哪?
难道是听了下官的墙根?”
祖约很爽快的就承认了,
倒是出乎刘隗、戴渊的预料,
而刁协打算拉偏架的举动,
更是让二人震惊非常。
刁协也是揭过祖约的私德不谈,
直接问道,
“是啊,
这么隐秘的私事,
二位是如何知道的?
监察百官,
也不能钻到人家裤裆里监察吧?”
刘隗看了看戴渊,
戴渊也看了看刘隗,
两人也搞不清楚,
一向共同进退的刁协,
这次怎么突然转了向。
他两人不清楚,
但都在酒了,
周伯仁连忙出场说道,
“哎,诸位仁兄,
这盛世重德,乱世重才,
谁还没点小毛病哪,
晋王仁慈宽厚,
连我这样的酒囊饭袋都能择其能而任,
何况诸位仁兄,
只是犯了些微不足道的错误。
玄亮兄,
小主,
依我看啊,
与其在这里斗气争个高低,
倒不如比一比、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