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挑选的人才能够胜任郡守之责,
岂不是更好?”
刁协这下子也不得不佩服这位酒在糊涂里、糊涂在酒中的吏部尚书,
点了点头,
说道,
“还是伯仁兄说得对,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事情办了,
再分对错。
那我就来出第一题了,
这题可难啊。
吴郡,
自来就是江南大郡,
眼下遭了大旱,
郡县大饥,
诸位仁兄看,
谁可当此郡守?”
刘隗第一个站出来,
说道,
“当仁不让,
隗自荐此郡守。”
戴渊也不相让,
说道,
“大连兄还有台阁重任在肩,
不宜外任,
吴郡世族林立,
关系错综复杂,
外人要是去了,
只怕会适得其反,
掀起民变也说不定。
依我愚见,
陆家女婿张茂张伟康,
人品贵重,
做事妥帖,
可以稳定吴郡灾情。
堪当此任。”
刁协听到张茂的名字,
点了点头,
这也是他心中的想法,
倒不是张伟康就有多好,
眼下这个灾情,
还就得有这么一个吴郡自己人,
才能让事态迅速得到控制。
刁协满意的又看了看,
渺着眼看酒壶的周伯仁,
问道,
“伯仁兄,
怎么样?
若思这个提法不错吧?”
周伯仁抖了抖酒壶,
搭了一句,
“这酒真是不经喝,
才喝了两口,
就没了。
士少,
你要是提出的人压不过张伟康,
可就得认输给我打酒去了。”
祖约立刻说道,
“能给伯仁兄沽酒,
那是可是荣幸。
下官不知道这张伟康如何?
但眼下,
下官倒是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
太子中庶子,平阳邓伯道。”
这个名字一说出口,
刁协和周伯仁打心里都是那么开心,
邓攸邓伯道,
那可不是外人,
是他们酒林三豪客的另一位。
实际上,
那天周伯仁装醉退场,
被刁协扶回去,
正是和邓攸在一起喝的酒。
祖约这张王牌一打,
刁协立刻就拉了偏架,
说道,
“士少兄说得不错,
伯道这人,
我了解,
他这个人至公无私,
清如水,明如镜,
这个吴郡太守,
他来做,
最合适不过了。
当然,
张伟康也是上佳的人选,
那就一起写上去,
请晋王来定夺。”
刁协都亲自下场表态,
戴渊自然也不再纠缠,
至于刁协,
他就是像表现一下自己可以外任,
毕竟他的目标,
那可是豫州刺史、徐州刺史这样封疆大吏,
区区一个郡守,
没捞着也没什么可惜的。
刁协看众人没有反对,
就把邓攸、张茂的名字写在吴郡的下面,
搁下手中笔,
刁协继续问道,
“吴郡算是打平,
下面来说说晋陵郡。”
祖约笑了笑,
说道,
“戴尚书、刘中丞,
这次就由下官先说。”
二人点了点头,
虽说在吴郡上输了一筹,
但这个晋陵,
他们的把握可太大了,
而对方再也没有邓伯道这种王牌,
就在二人还在自鸣得意的时候,
祖约开口说道,
“丹阳侯张敬绪,
吴辅吴将军昭之曾孙,
又是佐翼元勋,
下官以为,
可当此大任。”
戴渊、刘隗一脸惨绿,
心里大呼——
他说的是我的词?
他一个幽冀之客,
怎么能举徐扬之士哪?
刁协也注意到了二人的脸色,
替二人问了一句,
“这张敬绪可是丹阳人,
你这幽冀之士,
推荐了徐扬之客,
不怕家乡的人说闲话?”
祖约一拍胸脯,
说道,
“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
周尚书一直如此教导下官,
下官一刻也不敢忘记。
下官只想着谁最合适,
没想着这人和下官是什么关系。”
刁协点了点头,
提起笔,
看了一眼戴渊、刘隗,
说道,
“看样子,
张敬绪这个晋陵太守,
二位仁兄,
好像也没意见,
那我就写上去了。”
二人只能忍着点了点头,
刁协提笔写上张闿张敬绪后,
再次搁下笔,
问道,
“伯仁兄,
这次你总该说说了吧?
临淮太守,
临淮拱卫江北,
重要程度就不用我说了吧?”
周伯仁摆了摆手,
说道,
“还是大家先说,
我先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