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阎埠贵如同一具死尸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充耳未闻。
但他并没有睡着,反而是睁着双眼,双目赤红,布满血丝。
再搭配上一晚上没喝水而干裂的嘴唇,有股病入膏肓的感觉。
而阎长青扒在窗户上,向屋内看了两眼,碰巧看到了床上阎埠贵的身影。
顿时心中一惊,自己折腾的动静可不小,屋里这人不会听不到。
别是突发急病了吧,想到这儿,阎长青顾不得其他,低头四下搜寻了一下。
旋即捡起旁边垒小花坛用的青砖,拿在手里掂了两下,照着窗户就是一板砖。
啪嚓一声——
阎埠贵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又惊又怒,刚要翻身。
却因为一整晚没有休息,也没有吃东西。
心里又憋着气,两眼一黑,做势就要掉下床。
正在这时,突然一双手伸了过来,将自己扶住。
缓了好一会儿,阎埠贵的眼前才出现了色彩,旋即看向那个砸自家窗户的人。
刚想出声怒斥,却怎么看怎么觉得面前这个人眼熟。
“你是…你是我富贵堂哥家的大小子,长青吗?”阎埠贵嘴唇有些抖动,目光中也多了些激动。
阎长青坐在一张木凳上,见阎埠贵认出了自己,连忙起身,凑到阎埠贵的身前。
“堂叔,你可算是记起来我了,我婶子和解成兄弟们呢?”
阎长青的询问无疑是几把利刃,扎在阎埠贵的小心眼上。
见阎埠贵脸色不好看,阎长青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