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和惜春闻言,看向贾环,目光多了几分不喜。
熊孩子的打闹上升到这种地步,实属让大人头疼。
李纨那张秀丽淡雅的脸蛋浮现出思绪,她想到兰儿长大后,绝不会像贾环这般。
有那人的相助,兰儿进了国子监,准备府试。
她那温婉的双目,不自觉地落在那魂牵梦绕的少年郎中。
王睿面色淡漠,道:“环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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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被王睿注视着,竟不由自主地止住了哭声,也看向王睿。
这一幕恰好被李纨看到,她心中觉得贾环这孩子被赵姨娘教坏了,竟如此不懂事。
王睿面色沉静,开口质问贾环:“你确定茗烟说了你是奴婢辈生的?若你确定,那我便让你提剑杀了他。”
随后,王睿抽出腰间的天子剑。
刹那间,凛冽的杀伐之气充满了整个荣庆堂。
众人只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心中皆惧。
王睿伸出一只手轻轻抓住贾环的手腕,然后用另一只手拿起了那柄剑。
把它放到了贾环的手中,并开口解释道:“这把剑可是陛下亲自赐予我的天子剑,可以用来诛杀那些奸诈谄媚之徒,也可以斩杀那些作恶多端的奴才。”
王夫人瞪大了眼睛,手中的佛珠悄然落地,却浑然未觉。
她心中震惊不已,自己的兄长在朝中也算是位高权重,却不曾有此殊荣。
贾母同样激动不已,双眼盯着那把天子剑,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天子剑所代表何意义。
那是皇帝的恩宠和信任。
邢岫烟站在一旁。
她从小门小户出来,昨日才入了贾府,本就觉得这是前世修得的福分。
如今看到这位少年郎王睿手持天子剑,威风凛凛的模样,着实让她震惊不已。
贾府乃是四王八公之一,典型的高门大户,可即便是这样的家族,也从未有过如此震撼的场面。
邢岫烟娇躯微微颤动,咽了咽口水,一双美眸中满是痴迷,呼吸也变得紧促起来。
她甚至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尿意,这种强烈的冲击实在是让她难以自持。
天子剑本就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王睿执剑喝问的气势更是产生了强烈的冲击效果。
在邢岫烟看来,戏文中的英雄都是假的,眼前的这一幕才是真的。
寻常女子在这种情况下,怕是恨不得以身相许。
李纨那原本波澜不惊的心境,又一次被王睿的举动所侵袭。
她心中暗叹,此等人物,别说贾府,就连王公贵族中都没有这等架势。
贾母看着眼前的场景,刚要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王睿则是抑扬顿挫地讲道:“贾家先祖武将出身,苦心经营,才攒下这等家业。贾府中的后代男子,岂能容恶奴相欺!”
说罢,他再次将天子剑递到贾环手中,沉声道:“若你确定茗烟说了那话,便提剑杀了他。”
贾环不过是个小孩子,哪里经得住王睿这样的喝道。
他被吓得惊恐万分,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道:“我…… 我错了,我是说谎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恼怒地看着贾环和赵姨娘。
贾环如此大胆,始作俑者肯定是赵姨娘。
王睿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贾环,质问道:“为何说瞎话?”
贾环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回答,下意识地看向赵姨娘。
赵姨娘此时又气又怕,她嫌弃贾环不争气,竟然在这个时候承认说漏嘴。
显然,那些 “做了几代奴婢生的” 之语,定是赵姨娘说的。
目的就是为了撵走宝玉的小厮茗烟。
王睿对着赵姨娘道:“是你教环哥儿说的吧。”
赵姨娘在王睿那锐利的目光下本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王睿见赵姨娘默认,斥责道:“看看这府上,贾府男子竟被内宅妇人教坏,文不成武不就,成何体统!”
李纨听着王睿责怪贾府中的男子,心中明白这确实是事实。
但这里毕竟是贾府的地盘,她的一颗心也不禁怦怦直跳。
贾母则柱起拐杖,扼腕叹息。
王睿讲出来的这番话,实属是在伤口上撒盐,让她感到家门不幸。
满月大脸的宝玉,闻言一滞,摇头看向一边的麝月。
王睿沉声道:“兰儿去国子监,准备走科举之路。皇宫附近有崇武馆,朝廷中适龄的大臣子弟都可去练武读书,实行的是寄宿制,隔大半个月才能往返家中,别的时间不能待在内宅中。”
崇武馆中吸纳的大多是朝中大臣的子弟,但功臣后代当中多有不愿去的,所以学员以当今大臣的下一代居多。
对贾环这种情况,首先就是要改变他的教育环境,减少赵姨娘的影响,否则最终将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