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娴妃娘娘和二王子的许可,姚沫带着那个活着的刺客离开了,至于江酒要如何安抚他的幕僚,不在他的考虑之内,姚沫只对刺客畏畏惧惧说的蓝眼异人感兴趣。
在娴妃娘娘和西良郡主对江酒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时候,赵卷被打发出了府外。赵卷自认为持身端正,从未得罪过什么人,昨日的刺杀或许就是一场乌龙,也或者是冲着敬梧来的,冲着蓝樱来的也有可能,姚沫的表情就能作为佐证。
想到这,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去太师府一趟,提醒敬梧照顾好蓝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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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府后院。
院中的一棵大榕树,即使在如此凛冽的寒冬里,仍有稀疏的树叶顽强地挂在树梢,似要与与风雪一较高下。
今天一早,蓝樱对云敬梧亲自送来的早饭竟然无动于衷,在看到他手上的埙后,更是眼色一暗。在云敬梧的热情问候中,她有些神伤地走出屋子,三两下上了榕树上最高的枝丫,蜷腿抱住自己。
蓝樱生气了,生他的气,因为他又把她打晕了,她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即便如此,她也不希望他每次都以击晕自己的方式来处理。而当她看到自己小心翼翼给小婉姐姐的埙到了云敬梧手上时,她感到自己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
云敬梧是男人,自然没有舒小婉心细,更不懂女人心。他爬不了大树,只在下面用美食诱惑了几句,蓝樱在大树上并没有任何回应。
无奈之下,他只得拿出埙,吹起了他练习了一晚上的乐曲。
赵卷进到院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色天地里,云敬梧斜倚靠着榕树吹埙的画面。和宫里、王府的专业乐师相比,云敬梧吹出来的曲子自是少了些韵味和灵魂,但如果不仔细欣赏品味,倒也算自然流畅。
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吹埙的?
有些许白雪掉落在云敬梧身上,赵卷抬头看到了高高树枝上的淡黄色身影,不忍打扰这一片温馨的场景,赵卷在一旁静静地欣赏。
终于,曲毕。云敬梧放下埙,问树上的人。
“阿樱,你的家是在孤竹一带是吗?”
这只埙上的图案标记,云敬梧看着有些眼熟,凭着记忆,翻看了太师尘封已久的手札,终于找到一丝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