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驾简行出宫,刚出盛都不久,便被拦住了。
“大王,我们的车驾过不去。”车里迷迷糊糊的桓帝被随行之人告知。
“大胆,尔等竟然敢阻拦圣驾?”宁泣骑马上前,呵斥跪在路上的人。他们是舒义府上的仆人,男女老少皆有,人数不是很多,却排开跪着,未留出一点缝隙。
跪于中间的一个年纪稍长的人先是带着大伙拜了圣驾,然后说明他们的用意。
“大王,我们大人已在亭内等了一夜,吩咐我等一定要请大王去见上一见,不然,就请王驾直接从我等身上轧过去。”
这些人,表面上看起来弱不禁风,却跪得腰板挺直,头低着,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宁泣可以在战场上杀伐,却拿这帮人没办法。她骑马走近桓帝的车驾,禀明状况。
江桓跳下马车,走近阻拦他的这一群人。看到一个小孩子,江桓走过去,蹲下身子把他扶起来。问他:“小家伙,你们在这跪了多久了?”
“昨天夜里,我本来睡着了,不知道大人是何时回府的,大人回府以后,便让我们到此跪着,说是能看到大王。”
舒义呀舒义,你这苦肉计使得有些过了,都用在孩子身上了。“都起来吧,孤这就去见你们大人。”
宁泣跳下马,走过来,要求随行,被大王制止了。“宁将军,你来安顿好他们,我去去就回。”
江桓独自一人上山,舒义已经在亭中恭候多时,见到大王,先行了君臣之礼,然后延请大王入坐。
“舒义,我们有多久没有坐在这儿一起饮酒了,我至今还记得那一年,你,我,还有江酒,在这里为你送别的情景。”江桓发言自有深意,他怀念过往,他感念舒义,他惜念江酒。
“是,大王,臣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