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国人本就处于劣势,众士兵见女帝被俘,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城墙上,桓帝感叹:“还得是我宁将军才能制止这场暴乱呀!”
舒义有一丝不解,“虽然我们预测宁泣能率领宁家军拿下谭郑,但是似乎比我们预料得早很多,据估计,谭郑的两千甲兵,溜都要溜到子时之后。”
桓帝朝他一笑,并没有半分意外,似乎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宁泣的急切求胜心思舒义猜不到,桓帝又如何猜不透。当她心中有另一份牵挂,她自然要求速战速决。
宁泣制止了斗争。将楼梦佳扔给宁家军控制,骑马走到城墙边,拱手对城墙上的桓帝大声禀告,“大王,宁泣擒贼人,归!”
“宁将军辛苦,去吧!”
宁泣得到准许,跨上马,独自一人一骑消失在夜色中。
宁泣已然控制住局面,桓帝便带着舒义和禁卫军走下了城墙。众人的视线随着他们一点点收拢。
“在如此寒夜中,我东霁士兵竟然赤膊上阵,为了区区娄氏余孽,冻坏身骨实属不值当。”
赤着身体的御都营士兵不为所动,江夔朗声唤:“大王有令还不照办。”
士兵们这才拾起自己的衣物穿上,其中很多已经染上了鲜血。
昨夜,江夔落脚处是舒义的上卿府。他们彻夜长谈,舒义是个顶好的说客,他站在大王为国计的角度,对江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江夔大多时候是在倾听。经过一天一夜的心理变迁和事实变迁,江夔内心坚持了十余年的信念感崩塌了。他拿起楼梦佳扔弃的玉令符。走到桓帝身前,跪下,说:“臣再无颜面掌管这御都营,请大王收回玉令符。”
这是桓帝一直想要的结果,可当江夔真正将玉令符双手奉上的时候,他却犹豫了。江夔自二十岁掌管御都十二营,十五年来,任是王权争夺,世事变幻,但盛都城却无恙,王宫也无恙,试问,在偌大一个东霁,除了江夔,谁能做到?没有了江夔的御都营,那还叫御都营吗?那还能守卫盛都,守卫王宫吗?这些话,小婉也同桓帝讲过,只是他那时太过自负,什么都听不进,反倒开始冷落她。
“王兄,你先保留着吧。或许还有用得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