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是他不仁,别怪我不义!虎毒不食子,他寒铣却要将儿子送进火坑!”
“你爹那是气话,他可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哼!我看是为了他这个伯明氏长者的脸面吧!好,你要脸面,我偏要让你丢尽脸面!我要将你绑在族中祭日坛上,让伯明氏族人看看我寒浞怎么对你这个族中长者!”寒浞脸上的肌肉在抽搐,浮现出一层残酷的笑意。
“浞儿,你不能这样!那祭日坛可是族中圣地,你……”
“真是聒噪!”寒浞脸色一沉,找到藤条将他母亲也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顺便用一块麻布堵住她的嘴。
寒浞母亲眼睁睁地看着寒浞将他们拖上独轮木车,向东郊祭日坛赶去。她的心里又气又急,接着是悔恨不已,恨自己怎么会没有严加管教寒浞,让他今日有这样羞辱先祖的豺狼行径。
可寒浞这样用独轮车送捆绑父母的行径毕竟是惊世骇俗的,尽管他机警过人,不时警惕地扭头看着四周,还专调崎岖偏僻的小路,可还是被两个打猎归来的猎户发现了。
他们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亲自去禀报给族长伯明氏。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伯明氏皱眉沉思道。
“千真万确,这是小人亲眼所见。寒浞推着木轮车,虽然走的是小路,可却是朝着祭日坛的方向。”两个猎户跪拜在地道。
“来人,召集族人,去祭日坛!”伯明氏显然也意识到事情的复杂,但出于保护祭日坛,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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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寒浞这边,尽管是木轮推车,可依旧是额头不住冒着汗珠。可他顾不得去擦汗,一想到要让他父亲寒铣在族人面前丢尽脸面,他的嘴角又不禁浮现那寒意的冷笑。
可这次寒浞错了,他没有料到,螳螂捕蝉,背后还有一只黄雀盯着。
等到他刚推着捆绑着父母的独轮车来到祭日台前,他就被几十个族人团团围住。他像一只野兔一样被扔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鼻孔和嘴里都被塞进黄沙和尘土。接着便是重重的拳脚和围观之人的白眼,他勉强睁开眼,又无奈地闭上。他的恨意,他的不甘,他的阴谋,他的雄心,在那一刻就像烂菜叶一样被众人践踏。
终于,众人如暴雨般的拳脚停住了,他在半昏半醒之际听到族长伯明氏对他的宣判,“寒浞忤逆父母,以下犯上,捆绑父母,禽兽不如。天人共愤,其心可诛。念汝年幼,流放一千里,削去族籍,终生不得踏入寒国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