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陆伯伯可将上次行刺我师父的贼人捉到了?”马秉不悦道。

“呵呵,那是自然!”陆逊言之凿凿。

“贤侄,还未解答为何要前往江东啊?”陆逊拉回话题。

“我师父命我出川见见世面,以便为未来复兴汉室早做准备。”马秉毫不避讳地说出理由。

“贤侄,倒是好志向!”陆逊闻言拍手而喝。

“不过,若是如此,那看来我要按照你父亲之言遣你回川了。”陆逊眼带调侃,微微一笑。

“那我就绕路秭归,陆伯伯阻不了我!”马秉放下茶杯,淡淡回道。

眼前这般倔强的娃娃,陆逊只觉熟悉,渐渐在他眼中与那道当初在宗祠力排众议的身影合二为一。

陆逊摇了摇头,回道:“呵呵,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强做恶人。”

“不过,我不日就要回武昌面见我家我主公,你就与我一路同行吧,如此我见到季常也好有个交代。”陆逊语气不容拒绝。

“好!多谢陆伯伯。”马秉自知不能得寸进尺,干脆应下,正好可以多多了解了解这位手握东吴军政大权二十余载的儒将。

“陆伯伯,不知以为,如今天下大势如何?”马秉转移话题试探道。

陆逊放下茶盏,沉吟片刻:“曹魏新丧其主,正是动荡之时。刘皇叔雄才大略……”他顿了顿,面色不自然地扫了一眼马秉,“我主吴侯亦是英明之主。”

“天下三分,各有利弊,此时难说孰优孰劣。”

“呵呵,陆伯伯此言,别说我不信,就是三岁小儿也难以骗过。”马秉嗤笑陆逊言语暧昧。

“那不知贤侄是如何看待大势?”陆逊将话题抛回。

“曹丕与世家共治,吾王以法治理束之,吴侯对世家倒是最为有趣……”

马秉没有回答,反而再抛出士族之别,他意味深长地望向眼前这个带家族从泥潭里爬出来的,面色已带有些许沧桑之色的儒生。

“贤侄言辞犀利,令人汗颜。”陆逊面色如常,一笔带过。

马秉想起之前在吴军大帐中,吕蒙的身体状况,一计不成,又出一招:“陆伯伯,我听闻大都督吕子明近来身体欠佳,不知可有好转?”

陆逊神色微变,旋即恢复如常:"大都督身体确实抱恙,正在养病。贤侄倒是关心。"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马秉得到了想要的反应,继续试探,“陆伯伯,我听闻江东人才济济,不知你以为,如今朝中局势如何?”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