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押走后,他才回首望着这偌大的和逸居,露出渗人的笑:“叶浅夕,看你怎么死。”
门外早已围满了前来围观的百姓,却不是来此凑个热闹。
众人拥挤上前,引颈探看,被官兵押解出府的叶浅夕,白纱遮面,素洁无尘,只是白裳沾上了尘。
有人质疑道:“叶小姐所犯何罪,你们为什么要抓人。”
“就是,叶小姐走了我们病急何处去医?”
“这让我家妞儿何处去学识字?我们做些小本生意就指望这丫头算账呢…”
众人纷纷言表,却被官兵厉声驱赶。
见顾言知跟在其后出府,激动的百姓试图重开守卫。
叶浅夕见此扬高了声音,“诸位不必担心,近日发生了些许事,大人们不过是想要我协助查案罢了,只是我和逸居与仁和堂暂时要闭门了,还请各位相告邻里莫要白跑一趟。”
百姓皆知她与顾言知虽为邻,但早已恩怨颇深,一个女子如何能与官家抗衡,奈何低贱之人无能为力,暗自担忧她的安危,敢怒却不敢言。
却总有胆子大些的人小声问:“叶小姐,那您何时回来?”
何时回来,这要看究竟是谁想要她的命了。
她回首望着身后陛下亲笔所写的御宝,“陛下乃是大洲明君,必不会纵容冤假错案发生的。”
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为最末等,叶浅夕本可以凭借父亲的功勋越级人上,可偏偏选择从了商。
又是最低等的女医,连和逸居这陛下亲赐的牌匾都保不了她,百姓们更不知该如何。
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则更能体现陛下英明之举。
叶浅夕经商伪善是有一番作为,可朝堂素来风雨相伴,她一个女子是不能理解的。
顾言知狠厉地扫了一眼身后,便下令将相随的百姓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