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的反对让刘季第一次陷入了焦灼的心里状态,自与张良相遇,张良的计策他每次听从便能打胜仗,那么不听就不能打胜仗了吗?
如果是真的,那么刘季心中感到后怕,他的生死岂不是在张良一人手里,刘季虽然爱财,但更爱惜自己的性命,在他没有实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人生目标时是不能有意外的。
众将吏的信心和请战令刘季开始动摇了,激发了他隐忍已久的痛,他渴望立刻将其释放出来,将怒气释放出来,他有些等不及要攻丰。
刘季道,“吾乏了,过后再议吧。”
刘季佯装很困的样子离开了军帐,但樊哙等人皆知这不过是刘季找的借口,定会找张良私下商谈。
樊哙、周勃、夏侯婴、曹参互相对视一眼,尤其是樊哙他歪着脑袋道,“以往四倍的兵力还不足以拿下丰邑?”
周勃亦摇摇头,“砀县亦能拿下,雍齿难道比那司马枿还善于用兵?”
夏侯婴笑道,“无须多想,攻不攻丰邑自由沛公定夺,吾等还是饮点谷粥充充饥吧,有点饿了。”
曹参回应道,“没错,还有果子,这下邑城的果子更好吃,不如去山上采摘一些酿酒用。”
四人先是面面相觑,而后异口同声,“然!”
四人是否去摘果子暂且不提,但表刘季假借困乏退出军帐后便向张良问计。
张良见刘季如此的推心置腹便道,“若非要攻丰,需尽量减少伤亡。”
刘季大喜道,“愿子房教我!”
丰邑落入叛将雍齿手里,始终是刘季的一块心病,此刻若要他不攻丰,难以迈过心里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