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天空透着鲸鱼白,风夹带着丝丝江水之凉,将天空洗的明亮如镜。
开封城上滚石圆木如雨下,雪地已经被踩实,地上躺满甲士,鲜血染红这片土地。
在一波又一波的冲锋中,有一将脸色越来越难看,正是樊哙,为将功赎罪他请命对开封城展开强攻。
樊哙看着攻城士卒损失惨重方知此城远比昌邑难打,他脸色不善,几次冲击皆被城上滚石圆木压制。
思虑再三,樊哙道,“鸣金收兵。”
樊哙脸有些发烫,他不怕战斗,不怕流血,自跟着刘季开始反秦便有战死沙场的准备,可他不愿见兄弟们白白流血。
撤兵后欲回帐复命,脚步在帐外驻足,只听帐内议论热烈。
听声音是曹参,“开封久攻不下,若退守在曲遇的秦军趁机出兵,前后夹击危矣。”
只萧何道,“吾军兵力外战可以,攻城兵力略显不足,伤亡惨重不宜再攻。”
周勃亦道,“正面从南面进攻亦是受阻,秦军的弓弩似乎皆聚在南门。”
樊哙听到帐内的不利消息心直往下沉,他快步走至帐前早有士卒迎其入内。
刘季见樊哙的神情便知亦不利,见大家皆垂头丧气,开口道,“无须灰心,赵贲亦算被吾等打的逃进开封城而不敢出,飞马来报吕将军渡河击赵地已初步完成任务,可至白马迎接其南下,两军合在一处再谋攻略。”
傅宽惊讶道,“吕将军已准备南下?”
刘季点点头,“可惜未能拔开封,定砀东。”
萧何道,“合军后,沛公是否依旧攻开封?”
刘季陷入深思,对于这个问题似乎想了许久,道,“不宜在砀郡耽搁太久,合军后当西征,早日入关。”
周勃面露忧色,“若西进,前有秦兵,后有赵贲,前后夹击,如何是好?”
刘季道,“赵贲不足为虑,士卒不怕野战,就怕赵贲缩在城中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