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二人难以置信,贯高面有惊色,立刻一马当先向箭楼处奔去。
夜色浓稠,雾气稍稍消散,无需借助城头上火光便可看见城外的‘反军’。
火光点点,如满天星辰倒挂,这点火光本为冷夜中的暖意,城上看到的每个人皆没有一丝暖意。
贯高目光闪烁,“何时突然冒出如此多反贼?何人负责检查,当斩之。”
蒯彻的目光清澈而锐利,默默凝视片刻,开口道,“围而不攻,必有所取。”
贯高疑感,“围而不攻?彻弟何以见得?”
蒯彻道,“兵法有云,十则围之,相国请看那火光。”
火光跳动,火把散乱的排列着,但乱中有序,贯高观察许久,不明所以,“火光有问题乎?”
蒯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继续道,“请看火光距离。”
贯高又仔细的看去,忽然才恍然大悟,“那火光虽然散乱,却两两相对。”
跟在身旁的田叔和孟舒亦发觉其中的奥妙,争着开口道,“增益火把,虚张声势。”
贯高非常赞叹的看着蒯彻,如果一个人拿着两个火把,无论他怎么变换距离,终究会露出马脚,一人拿两个火把终究和两人拿两个火把不一样。
蒯彻道,“然也,减半推算此次袭击观津城之贼军不过两三千耳。”
贯高大喜,“如此说来,可立刻出兵击之。”
蒯彻道,“不可。”这下不只贯高疑惑,田叔和孟舒皆露出疑惑之色。
贯高不悦道,“彻兄弟,言击贼者,彻也,言不可击者,犹彻也,何也?”
任何人晚餐被打扰,不会太舒服,如果入眠又被打扰,更会憋屈。一夜如此,夜夜如此必然会崩溃,甚至不悦。
登上箭楼,被秋风冷吹,准备出击,却又告知不可击,贯高有些生气,他是恒山相国,不是呼来喝去的战将,他脸色不善,看样子必须要给合适的解释。
蒯彻道,“攻其不备,击其不御,方有胜算,初时反贼始聚,疾击可胜,如今贼兵反围,已失去先机,不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