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的是殷相,少水三城已经被拔二城,还有一城亦是元气大伤,逼得野王守将只能坚守,想有所作为不太可能。
司马卬道,“野王城一万兵马竟不敢出战?”
殷相忙解释,“已出战,只是中计而元气大伤,野王守将不得不坚守城池。”
殷王叹息道,“寡人记得野王守将乃相国之侄否?”
殷相诚惶诚恐,立刻躬身道,“举贤不避亲,正是小侄,臣尽力践行吾大殷国仁孝治国,自当举贤不避亲。”
“善,甚善。”司马卬不再叹息,而是眼神看着门外的松柏,缓缓道,“汉入侵殷国,可已报之楚?”
殷相国道,“已报,尚未有消息。”
“尚未有消息?”司马卬一向说话很温柔,此刻语调忽然变高,其中蕴含的怒意不言而喻,这让殷相有些害怕不敢回答,实则亦用不着回答,司马卬立刻接着道,“楚军驻守之地距离朝歌不远,为何尚未归?”
语调较高,语气听起来还是那么的沉静,只是里面包含的怨意无法抑制的在向外流。
司马卬知道自上次陈平率魏王咎客引楚军击降他后,楚军虽然返回,但并未离河内太远,不仅增兵在东郡燕县驻守而北望朝歌,亦在白马留守,与朝歌隔河相望。
陈平当时所率的楚军大部分留在白马,与朝歌隔河东西相望,随时监视朝歌的一举一动。
殷王司马卬再次降楚后,他的国策没有多大的变化,可是骨子里的傲气却越来越浓,越来越高傲,司马卬对在殷国的司马家族言司马家人对内当以仁孝为先,对外要有骨气,敢于向霸权挑战,但又要学会适当的委曲求全。
司马卬在说到这个的时候还特地拿自己做例子,敢于向楚霸王项羽挑战,又要因势而识时务,在面对楚军北伐时,选择为保全朝歌而投降。
司马氏铭记殷王的教诲,此刻面对数十万汉军入殷,他们立刻选择投诚。
“大王,数十万兵马殷国无力抵抗,当立刻采取投诚,遗使者与汉王谈和,免得朝歌生灵涂炭。”
一名司马氏人说道,他的话立刻得到满堂文臣武将的赞成。
“太尉所言甚是,数十万兵马来袭,朝歌无力自保……”
无力自保四个字没有完全说话,被一句听起来有些粗鲁的话打断,“无力自保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