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象,他也渴望见到真正的母亲,只是这大概永远都不会实现了。
南枝再次遇到沈渠的时候是在太液池,这次她是打算来赏木芙蓉的。
南枝正捧着一支木芙蓉问方梨,“方梨,你说我待会儿以什么姿态来采这朵花,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呢还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说着就那个藏在花丛后的小小身影露了出来,沈渠神色无语地望着南枝,嘴里突然蹦出一句,“一点儿都不像!”
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只留下南枝和方梨主仆俩相对无言,“方梨,我刚刚干什么了吗?”
方梨摇摇头,指了指南枝手中的木芙蓉,“这花不会是太子殿下看中的吧。”
建安十年的夏日,一场变故加速了沈砚的死亡。
自进入夏季,南方各地便闹起了水灾,漫天的雨淹没了乡镇、村庄。太阳再也没有出现过,阴暗的天空下只剩下百姓的哀嚎。
南枝在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好像回到了那个冬日,也是这样,上位者安然无恙地坐在高台之上,而平民却挣扎在生死边缘。
她发现,她开始有些恨意了,她恨世道不公,她恨上位者尸位素餐,她恨自己无能为力,救不了阿耶阿娘。
在朝廷还没有决定好如何处理水灾的时候更大的厄运降临在了百姓身上。
五年前为了抵御洪灾而修建的漳渠塌了,当年为了建这个渠可以说是掏空了国库,沈砚一直引以为傲,他总觉着自己这个皇帝虽是不称职的,但自己好歹也为后世留下了福祉,他甚至给自己的儿子也取名为渠,可是这这一切竟都是假的。
沈砚在听完底下的人上奏后便吐了血,南枝慌里慌张地安顿好沈砚后便听方梨说,沈碣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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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么好的一把刀沈碣怎么会放过,这也是这么久以来沈碣第一次要求见南枝。
冷宫
南枝提着灯笼走进时,沈碣已经等在那里了。
“王爷。”
沈碣转过身,“南枝,好久不见。”他将自己带来的灯吹灭,只留下南枝那盏,昏暗的烛火照在二人脸上,这不禁让南枝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执行任务失败后的那晚,那夜的烛火也是这样一跳一跳地打在沈碣脸上,莫名地让人看不透他的表情。
“皇兄如何?”沈碣焦急的语气仿佛他真的是一个在关心自己兄长的弟弟,但是南枝知道,这不是真心的,沈碣巴不得沈砚现在就死。
“太医说陛下是气急攻心,调理调理便好了。”南枝没说的是,太医还说若是还有下次,沈砚的身子就会垮了,话到嘴边她突然不想说了,这么久未见,沈碣的第一句不是她,仔细想想,他们之间的第一句从来都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