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俏儿在诏狱住了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她过得极其惬意。
大家都知道,徐俏儿就是在诏狱走个过场,过两天,人家就出去了。
可虽然只是短短几天,毛骧也不敢大意。
为了迎接她,他在自己的权限下做到了极致,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条件。
不同于别家犯人的脏乱差与乌烟瘴气,徐俏儿这间牢房整个都被镇府司的人用清水给冲刷的一尘不染,然后点香驱虫,床褥被套也都换了新。
还有三餐饮食,茶水糕点,都是有荤有素、营养均衡,且都是按时按量的供应。
甚至为了让阳光照进诏狱,毛骧还特意让人开了大窗。
除了不能出去,别的都好说。
......
不同于徐俏儿的惬意,朱雄英都快死到太庙了。
算上之前跪的时间,他在太庙都快连跪三天了。
这三天,他不吃不喝的保持一个动作,要不是底子扎实,身体倍棒,他早就昏过去了。
就这,也被跪的头晕眼花,饥渴的满脸苍白、双眼无神,嘴上都起了干皮。
这还不算,除了肉体上的折磨,还有精神上的。
宫里的皇族王爷和外庭的文官,一窝窝的轮番来劝。
尤其是文华殿的那些教导太孙读书的师傅与侍读,他们是每天都来,一来就能陪着朱雄英待一天。
在他们看来,没有别的安排,太孙竟然连着三天都不去读书,这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更别提是为了打仗而去忤逆皇帝、太子,这简直是大逆不道!
这些人中,在朱雄英看来,朱善、李希颜,甚至是刘三吾几人,都不算难缠。
朱善是个好好先生,李希颜又是个刻板严厉的道学,就连刘三吾他们,也拉不下那个脸面。
他们是体面人,随便耍几个浑招就能打发走。
可只有刘仲质,他快把朱雄英逼疯了。
朱雄英赖在太庙不走,他连华盖殿都不去了,就陪着朱雄英,天天来太庙点卯。
朱雄英不吃的饭他给吃了,朱雄英不喝的水他给喝了,就连赵墩子心疼朱雄英拿来的毯子也被他给披在了身上。
大吃大喝之后他还吧唧嘴,美其名曰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