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过分一些,朱雄英哭他也哭,朱雄英哭祖宗他就跟着哭大明。
撵也撵不走,理也讲不动,你跟他耍混他比你还混,斗了好几波,朱雄英愣是拿他一点法子都没有。
这个人,没有底线的…
朱雄英戳了戳他,一脸的无语:
“刘师,别哭了”
“快五十的人了,还要点脸不?”
“唰…”刘仲质瞬间变了脸,他把脸上的哭一收,又贱兮兮的笑着:
“嘿,饭能吃,水能喝,脸不能要”
“刘师,收了神通吧,行不?你要是…”
朱雄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仲质打断了,他话头一转:
“殿下可知,如今为了殿下去北疆的事,朝廷已经翻了锅了…”
“嗡!”朱雄英头皮一炸:
“哪个王八蛋把这事捅到朝上去了?”
看着他虚弱中又带着气急败坏的脸,刘仲质越笑越贱。
他不是个道学先生,对于朱雄英,他也有自己的理解。
十五六岁的孩子,身居高位,又是从小被皇帝、太子和武人们捧在手掌心长大的,如今叶正是胡闹的时候,自然要因材施教。
一个猴一个栓法。
在他看来,读万卷书,行千里路,其实都是到达目标的过程。
孟母还三迁呢,更别提太孙了,全靠讲道理那哪讲的通,全靠压那哪里压的住…
都按李希颜那么死硬的教,那是教太孙还是教爹?
他说道:
“丁显秉笔,黄子澄、练子宁联名,最后丁显领衔上的疏…”
“我就知道是这个王八蛋!”朱雄英气得骂骂咧咧:
“当年,就不该给他狗日的求那个情,让他滚蛋到训象卫,哪还有今天的事!”
刘仲质不吭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本递给他:
“殿下瞅瞅,这都是朝上官员上的奏疏,臣华盖殿大学士,近水楼台,就摘抄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