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男人被杀后,她们却活了下来,留作纵兵欢乐的消遣。
比起一些需要送进京城的军官家眷,作为牧民的她们地位更低,命运自然也会更加凄惨。
草原上更加尚武,部落之间的彼此征伐并不罕见,一筒盐巴、一方茶砖或是一块背风的放牧地,都有可能成为两个部落交战的导火索。
所以被俘虏后,精通事故的大人们自知命运,只是顺从的一言不发,麻木又踉跄的跟随大军行止。
只是孩子们有些恓惶,他们跟在母亲的身旁,看着母亲手腕和脚踝上的麻绳,又看着四周凶神恶煞的大兵,想哭又不敢哭的小声啜泣。
但在沉默行军的队伍中,细微的哭声,显得十分刺耳。
这队骑兵的主官叫蓝烈,他也是蓝玉的义子,年龄比蓝铁心他们大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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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多出的年齿也让他比蓝铁心那些初出茅庐的牛犊多了些沉稳,能够独挡一方了。
他粗粗算了算路程,然后下令让手下的骑兵队伍下马步行。
这是规矩,在行军途中,为了节省马力,马军骑十里,牵马步十里。
但是没走多久,孩子们的小声啜泣吵的他心烦意乱。
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用马鞭点了点那些孩子:
“像话吗,嗯?”
“这打仗呢,哭哭闹闹成何体统?”
“去,把他们给本将军摔死!”
跟在两侧的十几个兵丁拱了拱手,然后手持腰刀和长枪往人群中走去。
他们走入人群,抓起孩子后,将他们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然后弯腰将他们再次高高的抛起,再次重重的落下。
直到最后孩子们口鼻喷血、气若游丝,眼中也失去了光泽。
这些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人,从来就不惧怕活人,自然也不会对活人有什么怜悯和共情,无关老弱妇孺。
菩萨心肠的人,当不了将军,也不能从沙场上活着回来。
人群中的哭喊震天,让蓝烈更烦躁了,他亲自动了手。
他抓起一杆长枪,从一个刚落地的孩子脖颈处捅进,捅到颅骨后,然后两臂用力,枪尖上挑的将这个孩子高高挑到半空。
滑腻的鲜血透过了长枪的红缨,然后顺着枪杆流下,流到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