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周敞懒洋洋示意瘦猴暂时退下。
瘦猴就躬身退出门外。
秦守等瘦猴出去,仍是不放心,又亲自起身将本来敞开的门窗都从里面关上。
周敞静静坐着,等秦守开始玩花样。
秦守回过头来,才低声道:“奕王殿下不必着急药方的事情。莫说现在御医院还研究不出个有效的药方,就是有,也缺药材。”
“不管是药方还是药材,本王只想这件事情快点儿过去。”周敞将颓废风进行到底。
秦守却还是不提药方,绕着圈说话:“药材常备的那些实际也都不缺,怕只怕这次疫情与以往不同,又重又急,需要的药材量可就大了。”
周敞也是扮猪吃老虎,睁大了眼睛,不无担忧地问:“秦院首不会没有药方吧,要是那样,可怎么好?本王没办法交代啊。”
“药方,哪里是殿下想得那般简单。”秦守蝌蚪眼碰到一起,还真就脸现为难。
“秦院首乃杏林世家,令尊原也是御医院首席,本王这次可是全指望你了。”周敞做个慌张样子,端茶的手都要发抖。
秦守却摇头,蝌蚪眼在眉毛下面晃了几晃:“奕王殿下不是学医之人自然有所不知,虽然多发疫情,但每一次疫情根据时间、节气、地点不同,甚至人群不同,那也都是不同的。药方只能参考,但若要对症,每次都需根据具体情况做出调整。”
“这倒也是。”周敞表示赞同,又茫然无措望向秦守,“正因为如此,才要早拿出药方先试上一试,最好还要去疫区亲探病情才可以,不是吗?”
秦守两只蝌蚪眼一眯,更大了胆子:“奕王殿下也晓得,此次疫情,朝廷只给了三万两银子,那是远远不够的。下官听闻奕王殿下生财有道,就不知银子方面如何安排?”
周敞心知这是要说到“正题”,脸上却保持空白:“秦院首有何高见?”
“奕王殿下,下官此前虽与殿下少有往来,但也听闻殿下一些事,说一句高攀的话,殿下与下官乃是志趣相同,志同道合之人呐。”秦守蝌蚪眼笑得真切,仿佛马上就能由脸上跳出来。
周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志同道合”在什么地方,笑得温和:“秦院首有什么指教,坐下来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