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什么你的我的,咱爷儿俩之间不分彼此,不过是名义上的债务而已,您不用往心里去!”柳翀嘻嘻笑着,他是真的不在乎这点钱,现在对他来说这点钱不过是“毛毛雨”而已。
“嗯,有你这句话,为父就放心了,那就欠着!”柳明诚笑得无比灿烂。
呃......不对呀,好像又上当了!柳翀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叫你嘴欠!
不过玩笑归玩笑,柳翀还是有一事不解:“义父,为何州衙总是没什么钱?”
柳明诚正欲回答,却见柳忱回来了,说是牌票已经派人送过去了。
柳明诚点点头:“你回来的正好,你在衙门实习也有半年了,为父今日便考考你,我朝的财税制度,你来大致说说。”
柳忱进门的时候也听见柳翀的问题了,略一思忖道:“我朝财税主要由正税、商税、专卖税组成。
其中,正税包括农税和丁税,占比超过一半。农税由农户按十五税一的比例缴纳,按时间分为夏税和秋税,夏税一般征收丝、棉、丝织品、大小麦和钱币,秋税收稻、粟、豆类、草等,地域不同,征收种类亦不同,比如望州主要征收的就是小麦、钱币和豆。丁钱数额各地不同,望州是每丁五百文,算是中等。
商税则是三十税一的比例,在岁入总额中占比并不高,大约是两成。
最后就是盐茶铁等专卖税,这部分占比也能达到两到三成。
这三种税中专卖税完全由转运司收取,上交朝廷,农税、商税由县衙收缴,扣除县衙应留的定额外,羡余部分上交至州府,州府以此自行负担辖区内包括官吏薪俸、厢军军费在内的一应开支。